石上,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傻事,她又无奈又嘲笑自己犯傻。
所谓求愿,还愿,有点脑子都该知道是安慰人的小伎俩,要是有这么神奇,快五十岁,掉了两颗门牙的老伯早就发财了。
摸着干净白纸船,犹豫了一番,池柠还是用木炭在上面落了字。
再怎么样,人都是要有信仰的不是吗?
没了支持的信仰,与行尸走肉有什么区别。
把白纸船放进河道里,拨了拨水,让小船顺着河水游走,望着小白船渐远,直至看不到,池柠拿起竹篮离开了。
河道另一头,一只清瘦干净的大掌捞起湿润的纸船。
拆开小白船,熟悉字眼映入深邃如夜的眸子里。
希望能回去。
愿他平安顺遂。
简短两句话。
崔行珏望向河道另一头,目光似乎能够穿过所有人流、屏障,锁定那道焰红身影。
希望能回去?
是想回京城吗?
她想家了?
此时崔行珏后知后觉意识到,他的小妻子,是个刚及笄,不到十五岁的娇娇小姑娘。
平常她的表现很容易让人忽略她的年纪。
这么久以来,他似乎从未见过池柠表露出半点这个年纪该有的娇气。
心口忽然间一窒,不可否认,他心疼了。
指腹蹭着歪歪扭扭的字体,像在安抚着什么。
看着白纸上的第二句话。
愿他平安顺遂。
这个“他”指的是谁?
是陆玖清,还是他?
想到池柠恨不得离他远远的心思,他嘴角染上讥诮,
这个“他”怕是陆玖清份量大些。
崔行珏把白纸叠起来,放入衣襟里,启动步伐。
池柠在街上随意乱逛,视线被一个卖首饰的小摊吸引,她停下无目地漫走的脚步。
小摊贩招呼:“姑娘看看,保证是真货!”
池柠在一堆琳琅满目的首饰里拿起一对耳坠,倒不是这耳坠有多好看,而是下垂的水滴状玉石上涂抹了一层银色能反光倒影的物质。
盯着反光耳坠久至小摊贩都催促了,池柠才吭声。
“这多少钱?”
“一两。”
“一钱。”
“姑娘,我这里不讲价。”
“我不要了。”
池柠还没放下耳坠,小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