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启在殉葬坑指挥忙碌了半日,看着工作人员将尸骨小心取出摆好标号,直忙到中午放饭的时候才歇下来,还有很多同事是第一次见到累累尸骨,震撼到没有胃口,为了缓解压抑气氛,他们围坐在工棚外,一起喝点柠檬水清心,七嘴八舌发表自己的看法。
他们一致推翻了先前的想法,这殉葬坑内的大小尸骨,绝不是寻常宫女太监侍妾们,大部分是壮汉,还有贵族子弟在其中,甚至还有幼子。因为在殉葬坑内被发现,同时重见天日的,竟然有一个类似玉玺的物件,另有许多贴身的私章玉佩平安锁等物夹在骨中,殉坑内还发现了大量的箭簇,可见这些人的死相惨烈。
是以可推断,这墓主定是个谋国恶徒、残暴不仁的昏君!若那石棺强开,按照暴君的脾气,开棺的人定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
钟启听到这里,才想起半天没看见人的陆晓齐,他四处张望心中疑惑:“人呢?”
石棺背后,另有玄机。
闻花公子恻恻之音,令陆晓齐听懂了什么叫寸断肝肠。
“我自小文弱,长辈惜我根骨,令我学武,我亦从之,却不取杀人之术,只着重轻功和悬丝术,在江湖上凭借这些来无影去无踪,浪得虚名。那一夜也是我第一次出手杀人。
可我觉得,没有杀够!”
他讳深莫测的脸,让陆晓齐唏嘘,与这样的人为友,不虚此生;与这样的人为敌,此生不宁!
画面之中,闻花公子身前一袭白衣尽数染红,他将已死去的连川带回了古寺之中,停在树下,一根一根折断箭羽拔除箭簇,清洗干净,换上他常穿的青衫,凝视。
此时东方已经发白,残钟声起,古寺荒凉,梨花颓败,飘落如雪。
闻花公子眼中虚空,仿若置身梦中:此身百年,再无知己。
他在尸体前跪坐,闭目许久,慢慢睁开双目,露出一张渐渐狠绝的脸。
“古寺里红烛仍新,鸾帐未动!连川的喜服还未来得及上身---他们并未行礼!
所以,十里雪,她从头到尾,分明就是为杀他而来!”
陆晓齐疑惑:“可是,你也看到了他们那么长时间相处,若十里雪真想杀他,每天都有机会啊!何必等那时那地。除非……”
除非这是个任务。
陆晓齐黯然神伤起来,美人计和温柔刀果真是刀刀不落空,折净天下英豪啊!
“你也想到了。我不久后便继任家主,庶王府忌惮江湖势力不敢动我,可我却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