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涣解释说,这是他们家的老宅,空置了很久,如果回到现在的家,在小区里,人口多了,怕行事不便,陆晓齐听了默默点头。
李老头倒是开心得很,在小院子里拎着鸟笼子踱来踱去,看看花又看看草,根本不像是一个生病的人。红砖围墙,蝉鸣蛙叫,老人踱步,画面融洽。
“大琴呢?大琴什么时候回来,都没人给我做饭了?”老头子笑着说:“几位客人,让你们见笑了,大琴一看见夜市就走不动,可能晚一点回来做饭,先喝茶,喝茶!”
李涣轻叹,解释说:“大琴是家母,已走了几年了。老爷子最近的记性,都在几年前。他现在不记得我,这是,把我也算做客人了!”
经过他简单叙述,陆晓齐才知道李涣也不是全福之人,当年他的长女很受二老宠爱,就留下来与他们作伴,李涣妻子只照顾小儿子,后来长女圆圆追逐小狗落水,他母亲大琴毫不犹豫跳下去救孩子,最后两个都没上来。此后,他们就搬离了这个伤心地。
陆晓齐点点头,让他不用焦虑,他慢慢走近老爷子,将他脖子上的蓝水玉佩拿出,李涣不禁走近,疑惑说道:“这是一个大龙鱼的挂件,怎地变成了素面?”
“黄福送的?”陆晓齐漫不经心问道,大鱼走了,这玉佩裸石本就是没有任何雕工的平安无事牌。
李涣听了,怒色上脸。
陆晓齐不忙着搭话,且将存放了记忆的玉灵,原封不动地渡回玉佩之中,玉灵如今已苏醒,陆晓齐便是以苏醒为契,让它慢慢渡回记忆给老人,事缓则圆,这样,老人自己、身边亲人不会生疑,都只会觉得他是慢慢好起来了。
“这玉佩已经无事了,而且最近要天天戴着它,不过一个月,你父亲便会痊愈了。为保无虞,最近李总要多多照看不让他拿下。我这里,就做完了!”
李涣和苏来时只看见他碰了碰玉佩,不到片刻便放下了,两个人一头雾水,苏来时直接发问:“你做什么了?”
什么都没看见啊!
老人却突然放下鸟笼,兴高采烈拉着陆晓齐的手:“亭舟啊!你怎么还没走啊,上次陪我散步,不是说,要去大雪山,找雪莲花儿嘛!怎么有空上我这来?”
其余三人都变了脸。
苏来时和陆晓齐都知道,他口中的“亭舟”,正是陆亭舟,陆晓齐的父亲。
陆亭舟本名陆字芳,亭舟是他的表字;陆家行事老派,以字润德,认为水善万物,表字都与水相关,就连放浪形骸的陆晓齐,也有个其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