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上的疤痕,已经不觉得恐怖了,她摇摇头:
“大人留下比阿元有用,若阿元回不来,我爷爷,就拜托你了!”
她跪下一拜再拜,推开竹门,大步走出去,孤注一掷!
陆晓齐心中哀鸣:“孩子,你比我见过的所有人都勇敢。”
阿元走出竹楼,听到身后将军一声令下,弓箭手准备。她知道,楼上的弓箭手仅仅四五个,其他都是手无寸铁的村民。
这位将军此时也是倾其所有帮助自己,楼前阵亡的尸骨累累,让她无法责怪那位将军。
扑面而来的血腥气,狼的味道,立刻将阿元陷进不久前的记忆,她又不自主地开始发抖。
陆晓齐明白这种不由自主,那是一种应激反应。
阿元明明手软脚软,但确实把生死置之度外,她不敢与狼群对视,也不敢大步奔跑,就这样,刻意像往常散步一样,走在各种死状的尸体边,走向水塔背了几个葫芦的水,又走向厨房,抱了一口袋的面。脖子上挂了一小包。
这对她单薄的身体而言,已经到了极限。
狼群中有些狼竟然歪头看了她一眼,又像是没看见一般,听任她冷汗热汗一身,把东西带了上去!却没有一头狼跟上去撕咬。
这情形何其怪异。
阿元自己心里何尝不知,但此刻无暇多想,只能顾着眼前难关。
不声不响,走过竹门,将军什么也不说,把她身上的负担接过,拿到楼顶,并且把没了力气的阿元托举到了楼顶。
众人全都松了口气,看见食物和水像是看见救星。将水就着生面一起吞下。
阿元紧紧依偎在爷爷身边,喂他吃东西。
群狼依旧,现在两边对峙,狼不敢攻上来,人不敢下去。
如今有了阿元这样的运输功能,吃喝暂时无虞。
于是就这样过了两天,阿元又下去一趟,发现尸体被狼群拖走不少,想是被吃了。
另外,阿元还发现有一间屋子从外面用铁链锁上了,屋里时不时发出一些声音。
人类的食物还够,这群狼却耐不住性子了。它们开始去撞那间屋子的门。
阿元去问将军,将军有些奇怪地说:“他们不该这么去死的!”
阿元终于想到了,屋子里面锁着的,是战俘,学狼叫的突厥人。
更让人担心的事情终于发生了。
狼群发现竹楼摇晃,似乎发现新竹楼根基不稳,它们在一个傍晚,开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