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知道他的故事,可陆晓齐知道那是不明大师一辈子的心结,甚至也是因此出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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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狐一事圆满功成,陆晓齐偷偷将舍利子还回小塔,白临特地写了一封信寄给他师父诉说功德,不明大师则继续精雕他的佛像,比起从前更加用心。
本来陆晓齐可以离开,但记挂不明的身体,就留下来帮衬一二,白临削木头,陆晓齐做轮廓,不明大师只负责精雕细琢就好。
不到一周的时间,比原定的新作4尊新雕像的任务,还多做了两尊,大殿内视觉庞大的几座全都换新,小的几座也重新上了鲜艳的油彩,个个惟妙惟肖栩栩如生,令无闻方丈脸上都平添了喜悦之色。
原计划一个月的时间,他们仨,前后仅仅用了十天功夫,就全部搞定。不明大师甚至还腾出手来,将厨房的歪桌散椅全部修了一遍。山门牌楼还重新上了彩。
重整旗鼓的大齐寺,比原先威风许多。
不知是不是错觉,陆晓齐觉得大和尚们念起经来,中气也都鼓足了许多。
这一天午后,没有特别的事情要做,不明大师突然想起来,要陆晓齐过去,陪他说说话。
原来是陆晓齐曾问过的,关于陆字芳的事情。
不明大师说,他是因为一桩孽缘,整个人十分崩溃,那时认识的陆字芳,是陆字芳将他从佛寺带回,帮他克服了心魔,做了个正常人。
他与其说是在善玉世家做雕刻师,不如,说是在修行。向内求的修行。
“你父亲年轻时儒雅随和,是个少见的如兰君子,接人待物十分有分寸,我耳濡目染,十分倾慕。”
陆晓齐觉得不明大师用“倾慕”这个词,是不是太过了,可此情在他眼中荡漾出来,看着比真珠还要真。
那时他太小了,不明白大人之间一字一句,只知道胡闹疯玩吃零食,现在想起来,十分后悔没有多观察关心自己的父亲。
陆晓齐问:“你记不记得,他有一回去了洛阳,回来之后,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吗?那是1975年。”
不明大师不假思索地摇摇头:“我到善玉世家的时候,已经是八十年代。之前的事情我都不知,但那时你已经两岁会走路会叫爸爸了,亭舟静能坐稳,行能如风,做事情很有效率,闲下来就看书写字,要说实在特别的事情,有两件。”
陆晓齐把耳朵支了起来。
不明大师所说的第一件事,是陆字芳常年早晚祭拜的一个牌位,很是郑重。那个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