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道长介绍说,胖道士不是别人,正是沈阳那一位唯一的善玉师,名唤陆冬离,已经古稀75,年轻的时候便是非常有能力的一位通灵善玉师,常常慕名前来与自己手谈切磋。
陆晓齐慢慢从对话中听出来,也正是他,是白临口中所说“资历最老的一个善玉师”,二十几年前被存思道长说成是“善玉师只能以他物为本,借物打物,行移花接木之巧工,实在算不上什么本事”的那位。
这陆冬离是个老顽童,本来凡事不过心,就被存思道长噎了这么一句,戳到痛处,竟然撒泼打诨起来,一定要跟存思比个真章,存思道长懒得理他,他就犟在院中银杏树上住了三个月不下来,只要学生上课,他当众向存思提问。
小道士们乐于见到此热闹,再说跟着抢先学了不少东西,背后还要丢给他东西吃,就这样威逼了整整三个月,直到存思捏着鼻子站在树下,说他认输了,再不下来要把树砍了,陆冬离才笑眯眯爬下来。
陆冬离脚一着地,存思道长就打算揍他一顿,结果一个用符箓压阵一个用玉灵破解,是又翻天覆地打了十几个小时,陆冬离来了一句:“道观又不是我家的!”再一次逼输了存思道长。
这二人也算是不打不相识,从此做了这一生最好的知己朋友,从道义之交,变成莫逆之交。
白临听着,小火炉上的水开了都忘记拿下来。
陆晓齐便问道:“不知前辈是耳旁陆,还是足下路?”
陆冬离笑道:“耳旁陆,我们同出嫡系一家,按年龄算起来,我该是你的爷爷辈。看你这副身子骨,出身之处非富即贵,还不怕吃苦,不错啊!”
白临忍不住插嘴道:“就他拿寒酸样,还非富即贵,穷得连饭都是我买!”
陆晓齐刚刚被人夸完,这一刀从两肋插过来,他面子挂不住,回嘴道:
“我家好歹还有两张床,你家连个屋顶都是破的!”
存思道长和陆冬离,无语看着两个自家晚辈轮番比穷,默不作声看着窗外喝茶。
还是陆晓齐先把场子找回来,详细说了黄福之失,还有善玉师路辉的死讯,以及自己受到袭击的情况,特别担心地问陆冬离在沈阳城里可有发现异状?
陆冬离顿了半晌最终决定告诉他:“你来晚了,他们早已向我动手。我昨天接到牛鼻子派人打的电话的时候,那件事已经过去三四天了。”
陆晓齐一听,惊喜交加。
惊讶的是陆冬离已经遭遇过截杀,喜的是他如今还是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