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向南。”
“这……”
众人将信将疑,斗辛一叹,说道:“沈司马征战半生,果敢坚毅,这等推测之语说了也没用,先到息城再看吧。”
几条残破的帆船停靠在岸边,随波微微起伏。
沈尹戍在烧成白地的吴营旧址边上,看着淮水缓缓东流,一声不吭。许久之后,让人唤来蒙荻。
“你就是一把火烧了吴营的那个徒卒?”
“正是。”
“听说你常有惊人之语,早就知道舟船泊在州来?”
“只是猜测。”
“那你说说看,接下来该怎么办?”
“再去州来一来一回要十天半月,士卒连日赶路,已疲惫不堪,不如就在这里顺着吴军踪迹南下。”
“好,大军行动缓慢,我再抽两百善骑者给你,充做先锋,即刻南下。”
沈尹戍带来的楚军以战车为主,每日只能行军二三十里,现在不到十天就强行二百多里路,不少士兵掉队,车辆也急需修理,实在是不得不停下来修整了。
此时两人都不知道,囊瓦的十万大军已被诱到了大别山下。
白丙意气风发带着二百轻车,狂飙突进,果然在日落前截住了吴军,但代价也是巨大的,数十乘战车在崎岖的山路上损毁了。
看着夫概部下不足千余,个个带伤,面如菜色的样子,白丙哈哈大笑,只要拿下夫概,就算这二百乘战车全折损了也没关系。
“夫概,白丙在此,束手就擒可以饶你不死!”
夫概居然也诡异地哈哈大笑起来,大喝道:“白丙,束手就擒可以饶你不死!”
白丙怒极,张弓欲射,只听一声鼓响,山谷中冒出无数吴军,箭矢铺天盖地而来。数轮齐射之后,场上安静下来,楚军数百甲士无一存活。
可怜白丙刚有了立功的机会,转眼就死于非命。
阖闾最后还是采纳了孙武的计策。孙武建议,既然已经无法奇袭,不如将大军藏匿在大别山附近。楚人以为吴军会寻求速战,偏偏反其道而行之,令楚军失去目标。
再以先锋在汉水附近活动,楚国令尹囊瓦好大喜功,刚愎自用,没找到吴军主力,必不会容得区区小股吴军骚扰。一旦成功将囊瓦诱至大别山附近,就可以聚而歼之。
阖闾也是好冒险之人,闻言两眼发光,当即同意,准备遣人换下前锋夫概。
孙武急忙进言:“不可替换夫概将军。”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