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面也未必能认出。
隆隆车马声传来,菼执的车队来到驿馆,蒙荻眯着眼睛看了一会,奇怪地问身边小吏:“太子殿下每次出行都是这么大排场?”
小吏哪敢回答,急忙跑上去迎接。
菼执力邀蒙荻同车而行,态度异常热情,一见面就夸蒙荻年少有为,楚越本是友邦,此次出使真是来的太及时了。
太及时了?见菼执眼角布满血丝,神情亢奋,有些摸不着头脑。
很快来到宫前,已有随从上前分说,宫殿大门轰轰打开,数百人鱼贯而入。
“敢问殿下,平时进宫也带这么多人?”蒙荻大奇。
“呵呵,孤平时进宫只能走侧门,今日也是托了尊使的福。这些人抬着的可都是楚国送给越国的‘礼物’。”菼执得意地大笑。
蒙荻的心沉了下去,回头已找不到勾践的身影,应该是被范蠡安排的人悄悄带走了。
菼执心情很好,一路谈笑风生带着蒙荻来到正殿。众臣都还没到,
允常病重后,多数朝议都由他代为主持,但此番感觉颇为不同。
站在宽阔的大殿中,感慨万千。封为太子到现在这么多年,从来没有象今天离王位这么近过。手轻柔地拂过檀木边缘,擦去并不存在的灰尘。
边上的宦官急忙过来想要制止,被双眼一瞪,不敢再动。
自已从小崇拜父亲,一举一动都偷偷模仿。后来年岁大了,这种模仿逐渐难以满足,就梦想着自己哪一天也能像父王一般威严地坐在上面,对群臣发号施令、生杀予夺。
欲望一旦生了根,就很难压制,多少个夜晚,象毒蛇般噬咬着内心。
早就将王位看成自己囊中之物,所以那个所谓的弟弟,哪怕有一丝威胁,也要坚决除去。
而父王,占着这个位置实在太久了!
有心腹过来附耳轻语,菼执边听边惊异地望了蒙荻一眼。
随后哈哈大笑起来,开心地说道:“尊使不是要探望父王吗?孤与你同去。”说完大步走向殿外。
殿外的守卫已经换成了菼执的人,往后宫的路上,到处有搏斗的痕迹,一些宫卫的尸体还未拖走,横七竖八卧在地上。
菼执举止优雅轻盈,并不在意沾到鞋上的血污,轻松地对蒙荻微笑,说道:“尊使见笑了,一点小麻烦,很快就能解决。”
在越王寝殿外,菼执停下脚步,共布等人手持利刃站在一侧。
“父王可还安好?楚国使者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