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诅咒”,马丁意识到事情再次变得不妙。
他本以为那尸体的异变已经结束了,没想到那才是开始。
现在老爵士的尸体已经成为了一滩黏液,还能继续再异变吗?
他来不及细想,拉着旁边有些呆滞的萨洛蒙迅速后退。
不远处的疯女人艾迪也向后退去,离开了皮革的附近,这过程中她还露出好奇的表情,饶有兴致看着这尸体与皮革的变化,真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
那皮革越撑越大,表面长出的黑色羽毛也越来越多,黑色的腥臭油污不断从中渗出,滴落在了床上,床单在接触的瞬间就被完全腐蚀了。
马丁与萨洛蒙退到了墙边,这里暂时安全,两人站定后马丁就沉声询问到:
“什么是黑乌鸦诅咒?”
他现在需要迅速收集相关的信息,才能做出准确的应对,从刚才面对那些藤蔓的经验来看,留给他们的时间绝对不够打开大门或者窗户的。
“这个人...是圣山的叛徒...”
萨洛蒙缓缓呢喃到,就像是还没从刚才的惊讶中恢复过来一样。
现在的他完全不像是刚才那个沉着冷静的入殓师,更像是个无法完全接受事实真相的孩子。
马丁瞬间反应,他认为是这件事情对萨洛蒙的冲击过于强烈了。
他本来就是个孩子,稍显稚嫩的眉眼、浓密油亮的金发无不在彰显着他的年轻。
可为什么呢?到底是什么能使得一个冷静的牧羊人在一瞬间变回那个什么都不会的雏鸟?
不远处的床上,只是一小会的功夫,那皮革便被腐蚀殆尽,鲜艳的黄玫瑰被黑色油污所污染,眨眼间便黑化枯萎,被不断长出的黑色羽毛所吞噬了。
那些黑色羽毛也不再腐烂掉落,而是层层叠叠地堆长起来,一只形状奇异的巨大怪鸟羽翼逐渐丰满。
而随着这只怪鸟逐渐成型,一股安宁的气息凭空出现,又或许它早已存在于这个房间之中,只不过马丁没有发现。
它就像是一层黑色薄幕,瞬间笼罩住了房间的每个角落,房间中的黑色帷幔全部静止,蜡烛的光芒迅速黯淡了下去。
在这一瞬间,马丁仿佛看到了柔和月光下的宁静墓园,逝者在这里沉睡,虫豸轻轻翻动着泥土。滴着鲜血的黑色荆棘阻止了外人的闯入,墓园中乌鸦的啼叫在此刻都不显得刺耳,反而让人想要昏睡过去,一同陷入永恒的长眠......
就在马丁即将要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