拨弄着邰拉皂长长的头发,以示对心上人的喜爱,也算是对邰拉皂的安抚。
不过,一向精明的曹寡妇,也不是对邰拉皂全面信任,她心里仍然有一种患得患失的感觉。
因为,邰拉皂本是芳春的老公,而不是她的老公,这种不平衡让她心脏十分难受。
她认为,现在自己充其量不过是花费真情租赁过来的男仆而已,所以,她的心里永远也达不到芳春那样的平衡。
可不是吗?
八年了,自己除了零星的得到邰拉皂的阳光雨露之外,还能得到什么呢?
战场上再响亮的冲锋号,能完全归自己所有吗?战场上杀伤力再强的武器,能完全归自己拥有吗?
那一面面鲜艳的旗帜,只能在邰拉皂家里看到,而自己家里什么也没有。
她在自己家里所能看到的,也无非是一簇簪髻高耸的青丝而已,也无非是一只孤单寂寞的金镯而已,也无非是一腔空空的相思而已!
他走了,他走了,一切都归于无影无踪的游戏,一切都归于浩瀚无边的星空,一切都归于恩恩怨怨的情场!
她这样想着,忽然一下子又哭出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