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继续搓来搓去,搓了一个稀巴烂。
这时他那焦虑不安的心情也好转了许多。
忽然间,又一次想起来刚才在二鬼子西房听到的声音。
“剩下的这些毛线正好给芳春和菲春姐姐的小孩织毛衣。”
他的激情再次沸腾起来,热血充满了整个体腔,他感到浑身的躁动——回家喝酒去,为了孩子——为了我的孩子——为了秦家的血脉——为了我三嘎子的骨肉!
他站起来扫视了一下四周,见到处都是静悄悄的,拔腿就向南边的猪场跑去——他早已经忘却了后面还有人跟踪,他的心情完全凝结在孩子身上,完全凝结在为了孩子的祝福上。
当他路过他大伯秦有星的家门时,他停下了脚步。
因为,他发现了前面的新情况。
那里一个人影正摇摇晃晃的向他走来,看样子是喝多了酒。
现在已经到了村里,他并不想自己去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于是就上前和那人说话。
“哪位醉鬼啊?”
他的话音刚落,那人已经来到他面前。
他一看,是醉鬼张晨桥。
自己喝酒还正没有一个伴呢?这不正好吗?
“你,你,你老弟呀,怎么啦?这黑夜里就不认得我啦?”
三嘎子听晨桥的回话,还有几分清楚,并没有大晕大醉,他干脆就放了一个响炮,把晨桥拉到了自家的猪场。
尽管到了冬月,贵友和贵良俩兄弟的猪场的煤炉子还没有生火。
三嘎子贵友干脆趁着晨桥的到来,让他帮着打下手,开始往煤炉子里面生火。
很快,屋子里暖和起来。但是屋子的烟气太大,又只能掀开门帘,那样肯定要冷的多。
三嘎子加了一些柴火,又加了一些煤块,等煤块燃起来,煤气跑走了,才放下帘子关上门,准备一道简单的酒菜。
他这里平时就是他和弟弟居住,两个光棍汉,都感到很无聊,晚上都爱在这里喝上几口,所以,简单的酒菜,还是有的。
他打开了一个午餐肉罐头,又在火炉上,吵了一个花生米和一个大白菜,又打开一瓶白酒。
“三匹马呀,
五魁首,
四红喜呀吧,
六六六”
他们二位开始喝起来。
酒喝至半醉,哥俩自然话就多起来。
最初喝酒的时候,三嘎子话少,晨桥话多——平时话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