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真的被二芹的行为所感动,感觉自己比以前长大了许多,似乎有了一种负罪的感觉,而且从心里产生了对二芹的责任感。
他在路上越走越清醒,越走越有力量。他感觉这种清醒是二芹的举动给的,这种力量更是二芹的热情给的,以后,他要对二芹负责,不,他还要对二芹的家庭负责。
可是,越是接近自己的家,自己就越是害怕。
这回到家里可怎么给爹娘交代呀?
难道实事求是地说,自己跑到二芹家里,跟二芹在一个被窝里睡了一个晚上不成?
爹娘为了二芹她娘的哭闹,还在耿耿于怀呢。
自己又该如何应付这个局面呢?
唉,有了,有了,我不是昨天晚上和三嘎子在一起喝酒了吗,我就一口咬定是三嘎子请我喝酒的,整整一个晚上我一直在三嘎子猪场。
对了,就这么办,一口咬定猪场。
有了这个想法和理由,他又理直气壮的向前走去。
他很快从村东二芹那里来到了河南岸站住。
虽然到了十一月,但是河水并没有结冰,他听到了哗啦啦的流水的声音。
他来到河边,两只脚踩着石头,猫下腰,双手捧了两捧河水,洗了一把脸,又往嘴里喝了一口,漱了漱口,冰凉刺骨的河水,一下子让他有了精神。
他迈过河,继续向自家方向走去。
当他刚刚走到自家门前时,他惊呆了。
娘手里拿着一把扫帚,爹手里拿着一把铁锨,正站在门前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