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
“哎,我还与你说什么呢?如今你活着也是受罪,还挡了我的道。你不如先去死,待我进了京,让苏浅言给你买口上好的棺材吧?不过,说不定,苏浅言也不想理你呢?”苏舞琴拿起药,往苏吴鲍嘴里灌了进去。
苏吴鲍挣扎了一下,很快就没了气息。
苏舞琴放下碗,理了理情绪,跑去开门:“二哥哥,二哥哥不好了,爹他……他不行了,快,快叫大夫啊!”
苏倾急急地跑上楼,冲进苏吴鲍的房内,看到苏吴鲍打翻了药,睁着眼睛躺在床上。
“二哥哥!呜呜!二哥哥怎么办!”苏舞琴哭着靠在苏倾的身边,不停地啜泣。
“钟叔,钟叔,叫大夫!”苏倾的手微颤,眼眶已经红了。
“二哥哥,我去吧!”苏舞琴说完,便急火急燎地跑了出去。
苏倾在钟叔的搀扶下,来到苏吴鲍的塌前,伸出手替他把脉,可那脉细没有再跳动。
他伸手,把苏吴鲍的眼睛合上,素来波澜不惊的脸上,露出了悲恸的神色。
七日后,苏吴鲍下了葬,茶馆因为死过人,所以再没人愿意来这边喝茶。
苏舞琴看着意志消沉的苏倾,说道:“二哥哥,不如,我们上京找大哥哥吧?三哥哥去从军,不知道去了何处,但大哥哥在京都备考,总能找到的。爹的事……他还是得知道吧……他毕竟是我们的大哥哥啊……”
苏倾抬眸,看着同样憔悴的苏舞琴,点了点头。
“那琴儿去收拾行李,今日就出发吧!”
苏舞琴急忙跑去收拾东西。
此时,钟叔走过来,低声道:“二公子,道观的玉琴道长来了。”
“好,引路。”
钟叔领着苏倾来到茶馆后,一个鹤发童颜的道长正在等他。
“玉琴道长。”苏倾朝玉琴道长鞠了个躬。
“苏二公子,听闻你在此处开茶馆,贫道奉师尊空虚道长之命,特来见公子一面。”玉琴道长甩了甩拂尘,看到苏倾脸上的倦色,似乎一点也不意外。
“空虚道长挂怀,晚辈有愧。”
“师尊一直记挂着公子,知公子红尘之事未了,便特命贫道来归还这些年的香油钱。”玉琴道长从袖子里取出一个饱满的锦袋。
这些,是苏倾这些年在道观养病,苏吴鲍每年让人送过去给道观的香油钱。
“香油钱已捐,怎么还有收回来的道理?”苏倾不肯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