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的人,都害怕这个城市里的两种人:
一种是那些骑着摩托车,潜伏在城市角落的拉客仔,很多跟飞车党是同伙;
一种是那些骑着摩托车,戴着治安袖标的人。
对于外地来广州的打工者,那些骑着摩托车,堵在车站码头角落里的搭客仔,是最大的威胁。
他们都是一大帮的出动,在车站,每次客车刚停下,一堆搭客仔便涌上前去,“靓仔(靓女)去哪里?”
几个摩托车围着目标团团转,强行帮你拎包,生拉硬拽的让顾客坐上车。
有的人坐上这辆摩托,行李却坐上了另外一辆摩托,然后风驰电掣的反向而去,结果可想而知。
他们的目标一般有几类:看似有钱的,故乡刚来的,迷迷瞪瞪茫然的。受害者众多。
而另外那些骑摩托戴着治安袖标的,他们是维护治安的,但是他们也是查暂住证的。
对于打工的来说,查暂住证也是最头疼的!
那时候,要求打工的必须有工作单位和住址。出门遇到,要能查到你的身份和职业。初心也是为了应对频繁的治安案件。
然而一个月几十块钱的办证费用令很多打工的头疼不已,所以很多也就偷偷的不去办理,遇着查证的轻则罚款,重则拘留遣送。
所以很多刚到广州的人,都是过得提心吊胆。
对于我来说,这也是不可理解的。
老家那边戴着红袖箍的,都是联防队员,是保障人民安全的,怎么会让人害怕呢?
可是第二天上午,当我和李曼他们到了殡仪馆,跟进法医鉴定尸体时,遇到的事却大大改变了我的认知。
在殡仪馆里,我们遇到了一批人,是排在我们前面解剖的一个年轻人家属。
一个老年人和年轻人一直在哭,该是多么伤心难过,才会让一个老人哭成那样啊!
我跟旁边的人询问了解。
一个叫陈锋的人自称是记者,跟我们说了事情经过。
死者叫孙宝刚,是个刚毕业来广州打工的大学生。
不久前,孙宝刚下班回家后,晚上10点钟外出上网,在路上遇到了正在检查的派出所民警。
不巧的是,孙宝刚当天没有带身份证。民警便将他带回派出所询问,并于当天凌晨,将其当成三无人员送到了广州收容站。
第二天,在收容站里孙宝刚强烈要求联系室友和单位,要求放他回去,并拒绝缴纳400元保释金,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