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连灌婴,都萌生出了墙头变幻大王旗的念头?”
刘盈正思虑间,就见灌婴稍不自在的轻咳两声,略带心虚道:“近日初秋,长安骤寒,臣不幸稍染风寒,故今日未往新丰……”
看着灌婴不断躲闪,恨不能直接闭起的眼睛,刘盈只觉这一幕似曾相识。
——可不就是在后世,刘盈还是孩童之时,骗老师说‘作业忘带了’时的慌乱神情?
毫不夸张的说:这个谎言,刘盈起码说过不下上百次!
却没有哪怕一次,如愿从老师口中听到那句‘明天带来’‘下不为例’。
而此时此刻,灌婴拙劣的演技,显然也同样没能骗过吕雉的双眼。
“哦?”
“竟如此吗……”
悠然一声呢喃,吕雉便从软榻上起身,昂首上前,用下眼角俯视向惶惶不可自得的灌婴。
“若吾没记错,去岁,先兄周吕令武侯薨故,颍阴侯亦言‘稍染风寒’,而未上门吊唁,只遣旁支子侄前来?”
“如今,颍阴侯又沾染风寒,而未往新丰,吊唁于太上皇灵前……”
“如此看来,颍阴侯是年老体虚,重疾缠身?”
不等灌婴做出解释,吕雉便突然一拍御案,双眼猛的一瞪!
“亦或是颍阴侯年老智昏,以为弃我吕氏而投刘,便可得善终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