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可以先把水泥弄出来。”
“再如何,也好过如今,全是以土夯实的渠道?”
暗自腹诽着,将‘水泥’一事悄然记在心中,刘盈再度抬起头时,气质中,已全然不见十三岁少年的稚嫩。
“还请萧相直言。”
“郑国渠整修之事,其阻者何?”
见刘盈如此郑重其事,萧何也不由坐正了些,只稍一思虑,便给出了自己的答案。
“钱!”
“府库空虚,国库、内帑皆无钱粮之余!”
“无钱,便无以置备水工所需之物;无粮,则无以征调卒、民往修。”
“再者,此番陛下出征,关中民三户,便有一户出男为卒,又一户输壮为民夫。”
“纵不论钱粮之缺,今关中无人,郑国渠之整修事,恐当无从说起······”
听着萧何唉声叹气的道出苦水,刘盈面色稍一滞,下意识回过身,望向端坐于身后的母亲吕雉。
待吕雉满是和蔼的微一点头,刘盈才正过身,望向萧何的目光中,竟隐隐透露出些许疑惑。
“无钱?”
面色做作的发出一问,刘盈便将写有‘我不信’三个字的额头,转向了萧何身侧的阳城延。
“若孤所料无措,今之少府,当还有钱十数万万?”
“少府又何言府库空虚,萧相又谈何‘内帑无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