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
“今少府所存之铅钱三铢,可还能行于市?”
“少府日夜不修,所熔之秦钱半两,可能行于市?”
见刘盈在‘三铢钱到底还能不能流通’这个问题上死咬着不放,萧何终只得万般无奈的摇了摇头。
“秦半两,可行于市。”
“然铅钱三铢,于市或勿······”
“呃·······难,难行。”
听闻萧何给出肯定的答复,刘盈只当没听见萧何将‘勿能’偷偷换成‘难’,猛地起身一拂袖!
“既如此,少府铸三铢之事,便当休矣!”
以毋庸置疑的语调道出这句话,刘盈再度望向阳城延时,目光中,已尽是决绝。
“自今日起,少府熔秦半两,铸汉三铢之事,即止!”
“凡少府用作铸钱之匠人,皆歇停五日;官奴凡城旦、鬼薪、白粲、隶臣、隶妾①,皆集而待!”
“待朝堂议定郑国渠整修之事,便皆往而修护郑国渠!”
铿锵有力的一语,嗡时惹得阳城延瞪大双眼,满是匪夷所思的抬起头。
萧何面上倒还算淡然,但望向刘盈的目光中,也稍带上了些许忌惮。
“家上。”
“少府铸钱三铢,乃奉······”
话说一半,萧何便意味深长的望向刘盈,终是稍待疑虑的一拱手。
“臣请家上,三思!”
见萧何如此郑重其事,刘盈纵是有十足的把握,也不由趁着萧何拱手低头的功夫,侧身望向母亲吕雉。
见吕雉仍旧看着手中书卷,似是无意的缓缓一点头,刘盈才再度望向萧何,面上也终于出现些许笑容。
“此事,孤意已决,不必再议。”
“三铢钱铸之无用,又损少府本有之半两钱,更徒废少府人力!”
“既无用,三铢钱便不必再铸,事铸钱之匠人、官奴,皆可另用。”
说到这里,刘盈不由将脊背挺得更直了些,目光丝毫不带躲闪的看向萧何。
“父皇临行前令孤监国,此间事,便由孤做主。”
“若来日,父皇因此事而降罪,自由孤请罪于父皇当面!”
听闻刘盈这番表态,萧何终是暗自长叹一口气,微一拱手,默然表示领命。
直起身,看着刘盈朝气蓬勃的面庞,萧何心中,竟隐隐涌起些许期待!
“年不过十四,便有如此见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