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主朝议,且监国太子刘盈与会的情况下,御榻与朝臣之间的御阶之上,竟多了两处座位。
其中一处,是丞相萧何‘代主朝议’的座位,依旧在御阶中段,依旧正对向百官,只不过不在靠右的位置,而是刻意靠左了些。
另一处,则是和过去,萧何所坐的位置一样,在靠右一些的位置,却又比萧何所坐的御阶中段稍高了些。
见此,刘盈只稍一思虑,便明白过来:那个比萧何稍高一些,且位于右侧的位置,应该就是自己的座位了。
这也正常。
太子即便是‘君’,那也是储君!
就算刘盈身为太子,甚至是理论上执掌朝政的监国太子,在天子刘邦尚在世的情况下,刘盈再如何,也不能坐上那方象征天子权柄的御榻!
对于这种关乎上下尊卑,秩序底线的细节,刘盈自是看得明白。
想明白这一点,刘盈便一板一眼的整理一番衣冠,旋即将上身稍弯曲,对殿内朝臣百官郑重一拜。
待直起身时,刘盈的面容之上,已尽带上了让人如沐春风的温润笑容。
“父皇御驾亲征,令孤代为监国,以主朝中大小事务。”
“然孤年齿未满,年不及冠,骤担如此重任,实如履薄冰,惶恐不可自得。”
语调平和的道出此语,刘盈便稍侧过身,对萧何微一拜,才又再度针对向殿内忠臣。
“孤不讳政事,恐乱国之大策;故今日朝议,仍以萧相为主,孤只以为旁听。”
“诸公可自如往常,父皇不在、萧相主掌朝政时之朝议,一切如故便是。”
言罢,刘盈不由再一拱手,小心翼翼的御阶顶端走下几阶,来到自己的座位面前,对萧何稍一拱手,才悄然跪坐下来。
听闻此言,萧何不由略显诧异的侧过身。
见刘盈端坐于自己斜后侧,比自己稍高几阶的御阶之上,萧何不由淡雅一笑,起身对刘盈一拱手。
“家上有令,臣自不敢不从。”
闻萧何此言,刘盈也只温尔一笑,将面前早就备好的空白竹简摊开,竟真摆出了一副旁听的架势。
见此,殿内朝臣百官纵是对刘盈‘我只是旁听’的说法有所质疑,也终是暗自长舒口气。
殿内原本略显诡异的氛围,也因刘盈谦逊的姿态,而逐渐轻松了一些。
见刘盈不似作伪,果真一副旁听的架势,萧何稍一思虑,便回身面向对内百官。
“陛下临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