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丝毫心悸,只如沐晚春之风。”
“太子更不以老朽等卑鄙,温颜亲侍于左右,甚于后辈子侄。”
“更者,太子得陛下之令而修郑国渠,反不征劳役于吾等黔首,实可谓尽得陛下仁德之姿······”
说到这里,老者终是侧过身,对刘盈稍躬身一拜。
“今日,得见太子之秉性,老朽,心定矣······”
“得太子在,陛下纵终得一日飞升,以位列神班,亦有太子心系吾等黔首,视吾等黔首为子民······”
听着老者满带着真情实感的话语,看着老者那被岁月深深压弯的脊梁,刘盈纵是稍有做戏的心态,也不由在心中发出了一声由衷的赞叹。
“我那老爹······”
心语着,刘盈稍侧过头,遥望向东方,老爹刘邦率军出征的方向。
“要学的东西,还有很多啊······”
暗自记下这句自醒之语,刘盈便温颜上前,轻笑着将老者扶起。
待老者满带惆怅的直起身,刘盈不忘淡笑道:“待父皇得胜于代、赵,班师回朝,诸位老者,及长安万民之忠义,孤必当转呈于父皇。”
“且父皇待民如子,泽及鸟兽;纵年岁稍长,亦当可长寿······”
听闻刘盈此言,几位老者不由纷纷点头,呵笑着连连称‘是’之余,不忘轻轻拍打起藏在苍髯下的嘴巴。
“是,是。”
“嘿嘿,殿下所言甚是。”
“若闻知陛下之仁德,恐纵天庭之神官,亦当复与陛下百年之寿······”
面上毫不带做作的道出这一番最真挚,也最为真切的祈求,老者便憨笑着侧过身,看向了功侯百官的方向。
“诸公······”
话刚出口,老者面上便再度流露出些许自愧,于是又上前些,缓缓弯下腰,对功侯百官深一拱手。
见老者弯下腰,不等老者的双手合为抱拳,功侯百官中,立时跳出几道稍年轻些的身影。
“老者万莫如此!”
“今日,吾等虽稍受冤屈,然老者年近耄耋,吾等纵于天下有大功,亦不敢受老者深拜之礼啊!!!”
“是极是极!”
“吾等执笏于庙堂,不过承蒙陛下之信重,以助陛下厘治天下万民。”
“莫言出私奴以修渠,便是散尽家财,亦不过吾等分内之举!”
“此皆分内之事,万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