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
“今修渠事近毕,郦侯之租税亦已用尽,孤实无力出粮以助少府,更无出母族外戚之私粮,以与少府之理。”
说到这里,刘盈面带微笑的抬起头,对萧何稍一拱手。
“故此前来,乃欲代少府相问于萧相:国库,果真如此拮据?”
“竟连区区官奴三万所需,月粮不过三、四万石,亦无力调拨?”
言罢,刘盈不忘也做出一个迷茫无比的表情,权当是回敬方才,萧何那副装傻充愣的模样。
而萧何接下来的反应,也并没有出乎刘盈的预料。
“家上。”
就见萧何闻言,几乎是不带片刻思考,便对刘盈稍一拱手。
“国库拮据之事,家上当是有所知晓。”
“陛下临出征之时,臣为筹措大军所需之粮草,更不惜截留朝臣百官俸禄之半,以为权宜之计。”
“后关中秋收,虽国库得入去岁之农税,然今,陛下亲率二十万余大军在外。”
“此二十万余,合燕、齐、荆、楚、梁各地兵马,及陛下自关中所召之民夫数十万,臣需月输关东之军粮,月不止百万石呐······”
满是苦涩的道出这一番话语,萧何又是苦笑着摇了摇头。
“家上可知去岁,国库入税粮几何?”
“不足一千八百万石!”
“然自秋九月,陛下出征至今,臣已输军粮近三百万石之巨!”
说到这里,萧何的面容之上,也不由带上了些许沉凝之色。
“代、赵之地自古苦寒,一俟冰封,战事必当暂休;复兴,至早亦当于春二月、春三月。”
“然今,冬十一月方过半,距代、赵复起战事,仍有三月余。”
“若加之陛下平陈豨乱,又全复代、赵,大军仍当征战于外至岁中季夏。”
“如此,便又是近半岁;臣仍需输军粮数以百万石,以供陛下所用······”
言罢,萧何终是悠然长叹一口气,面带苦涩的望向刘盈。
“家上不知,臣已行令朝堂有司,及关中各地方郡县:凡官吏今岁之俸禄,皆暂减其半!”
“然纵是如此,臣肩陛下大军粮草、辎重之担,仍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听着萧何这一番不是诉苦,又甚似诉苦的描述,刘盈的面容,也不由带上了些许沉凝之色。
正所谓大炮一响,黄金万两。
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