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的私印。
而现在,那方象征着‘佐天子以治天下万民’,象征着丞相大权的方印,却盖在了一封调拨粮米区区七万石的手令之上!
甚至连萧何本人,都要为了这区区七万石粮食,而放下手中堆积如山的政务,亲自前往国库!
如此大张旗鼓,这般郑重其事,其所表明的深意,自是不用张苍细想。
“家上如此行事,莫不太自专了些?”
暗自稍腹诽一声,张苍便略带忧虑的抬起头,对萧何稍一拱手。
“相公。”
“家上此番,究竟何意啊?”
“不过是粮米七万石,又乃与少府官奴之用,何需相公用印于手令,更欲亲往?”
见萧何只笑着摇了摇头,却并不见开口的意思,张苍面上困惑之色,不由更甚了一分。
“鄙人尚还记得,相公拒拨少府官奴之粮,乃莲勺县道传言:相公于少府私交密切,家上似有不愉?”
“怎今,家上又亲登相府,迫相公调粮?”
听闻张苍这接连数问,萧何只面上无奈更甚,一阵摇头苦笑连连。
如此许久,终还是笑意稍一敛,将上半身稍前倾了些许。
“家上此番,乃欲敲打老夫,不可公私不分啊······”
“嗯?”
“此话,做何解?”
听闻萧何此言,张苍脸上更是写满了问号。
“相公拒拨少府官奴之口粮,本就乃避‘同少府私交甚笃,又公私不分’之嫌。”
“又家上明与人言:相公同少府来往过于密切,相公这才拒拨粮米。”
“怎家上先行敲打于少府,待相公远少府,又前来敲打相公?”
“这······”
看着张苍面上困惑,萧何面色稍一凝,旋即意味深长的一笑。
“唉······”
“高处,不胜寒呐~”
“老夫不过身居相位,竟便惹得北平侯这般人杰,亦做如此痴愚状······”
暗自感叹着,萧何不由稍叹一口气,便也由着张苍的询问,顺着答了下去。
“正所谓:过,则犹不及。”
“老夫同少府之谊,本乃私事;然少府官奴食量,卫家上用以为修渠之力役,则乃国事。”
“家上不喜老夫同少府公私不分,因私谊之亲而误国事,老夫远少府,本乃应有之理。”
“然拒拨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