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老鼠搬家,乍地我一出去,老鼠就搬家,还把我的干辣椒搬到蚊帐顶上去,你们信不信,信不信?”
不是老鼠也是老鼠了,你说这个家里,除了老鼠还有谁?友打卦仔细思量了下,不得不信,暗自嘀咕:这个家谁不怕我,谁敢动我的东西,真是骨头长紧了欠揍。莫非真是老鼠搬家?祖母边在内心嘀咕,边跑到床顶蚊帐上一看,天,蚊帐顶上睡满了辣椒!
祖母见到她的宝贝尖辣椒,喜极而泣:“老鼠乍跟我过不去,幸好都还在,要卖得几十块钱呢。”
陈千岁回过话来:“友打卦,可怪不得我,你在家,老鼠都不敢出来,你一不在家,老鼠都自在,本来我还跟你赶过几回,可怎么赶也赶不走,咔哒咔哒的开始我还不知是啥声响?后来我仔细观察才发现,哈哈,老鼠在搬家,老鼠搬家看见我就如没看见一样,照常搬。老鼠都不怕我,只怕你,这世上,老鼠都怕你,你说你凶不凶,你还说你不凶我凶…”
听祖父这一说,大家都一边去,不当祖母的面笑。免得祖母气急败坏,听到了,一准与祖父又要吵起来。祖父呢,说这一气话,业已累得不行。更不是友打卦的对手,吵不赢事小,把气喘搞恶化了事大。说不定一口气没接上,一包痰堵住了喉咙,一下搞克活筋了(故河口土话,见阎王爷的意思)咋办?大家还盼着祖父多活几年,没哪个盼他早死!
祖母没跟祖父陈千岁争辩,一个人暗暗收拾辣椒去了,祖母精心精意地将辣椒一个个拣起来,然后用一个蛇皮袋子装好,收藏起来。等到某日时机一来,劳籽拾完,就出去做她的友打卦,湖南湖北的串乡卖辣椒去,这样一卖就是几十年!
小时候,我还随祖母去到故河口北对岸的沙河镇卖过一次尖辣椒。尖辣椒晒干了,价格不错,卖得一块二角钱一斤。一包干尖辣椒二十来斤,串乡两天就卖完。然后选一个晴好的天,又背一包裹去卖,这样循环,直到卖完为止。
三四十块钱在那个时候,可做大用。
河那边的沙河镇人有钱,开着大小店铺馆子,与横市沙市离得近,经济条件都不错,他们买了干尖辣椒香菜吃。开馆子。
卖完干尖辣椒之后,祖母就带我到沙河镇的包面店吃包面。包面里面包着肉馅,外包面呢,嫩嫩的白白的可好看,包面汤也不错,真是又香又好吃!边吃边期待着来年还与祖母一起去沙河镇乡下街上卖辣椒,再进包面馆里吃包面。
这样平凡的日子虽携带点不和,却无比温馨。平常的农家生活不如此又怎样?祖母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