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朵金花,直到后来就是五朵金花。再后来,就是七仙女下凡。
姐妹们无不困惑,私下谈论:“为什么乡亲们总说我们长得像父亲,不说我们长得像母亲?”她们不知道自己的母亲在乡亲们眼中,是个闷鼓佬。相貌姿容都不及父亲!说她们长得像父亲,是夸她们。
父亲在家过年,姐们高兴得不得了。一大早准备着把破了洞的花棉裤,用梭子缠住,缠得裤腿上起了疙瘩,缠得裤脚到了漆盖,穿在身上怪异极了。更是见不得外公外婆。其实,也不是这个原因,是下雪了,路不好走,担着孩子与家什的父母带不动那么多孩子,要留大姐与二姐在家。
大姐二姐哪里肯依,祖母与小姑用尽了办法,也哄不住。怎么打,也没用。
父亲担着一担箩筐,一头装东西,一头装三姐。母亲背着个包裹在父亲身后走。他们前脚刚走,姐们后脚就跟上。母亲急不过,拿根枯竹条想抽她们。
姐们见形式不妙,赶紧停下来,等母亲一动,她们就动一下。哭得嗓子都哑了,只是不肯回去。远远的望着父母,走一程,望一望,保持着一个永恒的距离。就这样从故河口到青苔村几十里的雪路,两个小孩子硬是走完了。
她一天到晚忙不停
爬山涉水走千村
一颗红心为革命
送货宣传好热情
要学春姐好榜样
做个人民好后勤,好呀好后勤……
这是父亲素日唱的《送货郎》。姐们也会唱。雪花飘落在曲折的长堤上,堤道两侧的柳树随雪花飞扬,情形竟与曲中的词意几分相似。只是这春姐儿不是走千村,而是赶路去外婆家。
姐们边走边唱送货郎,寒冷的行程覆盖着温白雪香,那是外公家的饭香,菜香与甜酒香。外婆把扳来的鱼盐好储藏,等着姐们来了吃,外婆用钵泊好了甜酒,参个蛋花子煮了,香甜的等着姐们来吃……外婆家在冰天雪地里的情形于姐们来说,就是洞天福地,世外桃源。那是外公与外婆为她们营造的桃源即景。
待父母从茫茫白雪中行走到外婆家时,已是日光暗淡,雪光微亮的黄昏。父亲放下箩筐,搽了把汗,从箩筐一头拿出家什,母亲则从另一个箩筐抱出三姐,一同进了外公家。姐们正藏在外公家门外不远的一颗树底下,向外公家张望,只是不敢前去,更不敢进外公家的门。外公家的炊烟袅袅升上天空,与白茫茫的雪光融合一起。青苔村下的某户农家里正热气腾腾,蒸煮炸炒的饭香酒醉!
吃完饭,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