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巴晓得有好干,非得一盆水解不了渴……”说得母亲哭笑不得,怒火就此熄灭。再骂下去,也没有什么意义。
可那次,父亲该说的都说了,该表现的也表现了,母亲根本不吃那一套,照样骂。还掀翻桌子,打碎了碗。那些碗可是母亲的心肝宝贝。就这样,父亲刚从学校回来,还没来得及吃完饭,逼迫得返校。父亲学校的工作也挺忙挺累,回家是想休息休息!没料母亲总是吵个不停,骂个不休,百般武术都使尽,母亲还不依,父亲哪还有啥耐心呢!父亲害怕失去耐心,就此眼不见心不烦,一撒腿就从家里跑了呗!
母亲见父亲撒腿跑了,怎肯罢休,一个放骗地往地上一滚,就从屋台阶滚到屋台阶下坡去了。哗哗啦啦的一条鞭炮声响似的,新夹成的麻梗篱拉全被母亲滚倒了,压得粉碎。乡亲们听到响声,还以为队里哪户人家的女婿得了新生儿来报喜来着,放鞭炮噼噼啪啪的呢!一忽儿,都跑出来看热闹,讨喜糖吃。不想出来,就看见两个背影子,一前一后的跑,不晓得发生了啥事。看了一呼,没有声响,就回屋去了。睡过午觉,还去田间干活儿呢,哪个有闲心去追赶人家两口子吵架。
母亲自个滚烂了篱拉,没见父亲停住撒腿的脚步,眼看父亲越跑越远,母亲从台坡一个翻身爬起,跟着父亲的背后小腿脚腾腾地扑腾直追。
父亲个子高,腿脚长,跑得快,母亲娇小玲珑,腿短,怎么追得上?加上后面还跟着两个追她的人。章莆叔与马客银。他们随父亲身后来家蹭饭吃的。不想饭没蹭到,倒碰见大哥大嫂吵架,打架,便来忙劝架。眼看父亲跑了,母亲在追,他们便追到母亲,把母亲拉一会,劝一会,母亲更是跑不动。一呼儿,父亲果真跑的不见了人影。母亲哪里肯依。
哎哟,只听见一声惨叫,母亲一口咬在了马客银的手臂上。
哎哟,又一声惨叫,母亲反口咬在章莆叔的手背上了。
痛得他们直摆手,只好放开母亲。母亲摆脱了他们两的纠缠,就此一口气跑到学校,找到父亲的宿舍里,将父亲咬了一口,才罢休。
下午,马客银与章莆叔到教室去上课,手背上都打着个疤。
老师们见了,奇怪地问:“你们这是乍的了?手怎么受伤了?”
他们似笑非笑地答:“乍地了,中午去陈指导员家蹭饭吃,饭没蹭着,反叫他家的母犬咬了一口。”
“希奇,我们平时去陈指导员家,没见他家有母犬啊,这母犬真够凶的,把人咬成这样。”
章莆叔与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