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也奇。吴汰住院好些天,天气都挺坏,风是风雨是雨的,都将窗外的街道布满了落叶,秋天一般地愁煞。鹿女又一个人在家,心中十分感伤,不仅给在医院的陆仔打了个电话,陆仔居然没接!
奇怪,这个时候,外面风是风雨是雨,陆仔应该在病房,母子单独相处的美好时光,有何不好接电话?除非另有其人!就在那个时候,不知怎的,鹿女手一挪动,就按住了秋女的电话号码。啊,秋女,肯定又是这个贱女!面上一套背里一套的贱女。
鹿女实在太天真善良了,以为自己的善良会换得秋女的良知与羞耻感。她没想到,对于秋女这样水性杨花的女人,何以还有啥良知,善良与羞耻感啊。她以为天下的女人都跟她一样洁身自好?她知道秋女离开天鹅洲这些年,怎么过的?
鹿女跟秋女多年没见了,那天鹿女提着大包裹,突然到秋女母亲的病房,秋女正低头看手机,抬头一看是鹿女,吓一跳,不自觉地又低下头。就鹿女高洁的心怀与情趣,她是一点猥琐之心都昭然若显,藏都藏不住。不想这更激起了她妒忌水性杨花的德性,抓住陆仔这等童子一般的男儿死不放。见缝插针来着。
先说过,鹿女跟秋女比较相熟的时光,还是N年前天鹅洲时。那时秋女与她的男人阿根因村里的一个男人吵架,将手腕割了自杀,住进鹿女邻居医务室时。鹿女正在门前,顺便进到医务室看了一下秋女。正看见秋女瞳孔里漆黑一团的茫然与悲痛,一颗颗豆大的泪珠从她眼角流下来,左邻右舍的乡里乡亲嘛,实说鹿女见状很是同情秋女,就对秋女说了一段至今看来也挺经典的话。大约意思是叫秋女给足自己男人面子,即使在阿根出去打工期间,与另外的男人有染,也不要承认,打死也不承认,割腕也不承认!
秋女非常感激鹿女,因为她按照鹿女说的去做了,然后还是没效,最后割腕自杀,总算挽回了阿根,拯救了家庭。后来秋女就与阿根搬到市里弹棉被了!在村里待不下去了呗,总见到那个野男人,一个村里的,人家说三道四,指指点点的。是人都有脸。据说棉被生意不错!阿根本来就是弹棉被的世家,舅舅老表都是弹棉被的湖南人!说话给啊冒的!小两口在市里过着小康幸福生活。也算是从乡村住街边的城里人了!
鹿女的生活里怎地突然就插进来秋女这个人呢?真是奇怪?哪天鹿女买了一大包水果与一抱鲜花去看秋女母亲,两个女人还在秋女母亲的病房里说了一会话,得知些现今的生活状况,叙叙旧。就是叫秋女自叹不如,知难而退,难道反而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