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一家人,完全是大人的强迫。四婶子的娘家大哥在小河口村当过支书,我父亲在小河口村蹲过点,对大老刘一家的为人还是了解的,与大老刘虽不是结拜弟兄却胜似弟兄。四婶子在娘家时,父亲见过,长得还算漂亮,人也勤快善良,知甘难辛苦,性子虽刚烈点,正好管住四叔这个野性的。由此,父亲很同意大老刘给四叔撮合的这门亲,对于四叔与戴幺婆的两个女儿打得火热,父亲与大姑祖母都不赞成,也是白火热一场。
你只说,世间哪有这样的事,两姊妹跟一个男人,以后怎么面对,怎么生活?还不抢得打破脑壳,吵翻天,实在不妥。
新四婶子刘妖儿可是经过层层关卡审核通过之后,才嫁给我四叔的。这么说吧,新四婶子是经过祖母,父亲,大姑选来的,定是不错的女子。
可新四婶子嫁来的第一天,便遇着这等事,气得哭哭啼啼地也要自杀,让人好不心疼。当然,最终新四婶子没有自杀,答应了刘翠鹅的所有条件。因为大家都劝她说,死鬼怎敢跟活人比,你才是孩子们明媒正娶的新四婶子。
可这事却成了四婶子心头的阴影,只要跟四叔吵架,没有不提那一死鬼刘翠鹅的,句句话都是你哪相好,就不该早死啊,去找你早死的相好啊。加以四媛对新婚的四叔并不死心,时常跑到四叔家来玩,与四婶子在房间学纳鞋底,打毛衣,边说话边哈哈大笑的,与四婶子成了好朋友闺蜜一般的人物,这可是定时炸弹。
四媛在四叔家里与四婶子打得火热时,一往都是下雨。要不,四婶子没时间在屋里,要下地干活。四媛倒是有时间得很,她是村干部嘛,与四叔同去同回的,好不自由自在,简直一对儿。不久,四婶子再从房间出来,就不见那两条长长乌黑的辫子了。用四婶子的话说是,免得再与你四叔打架,被扯住辫子,打餐死的。
剪短了发的四婶子,脸膛四方四正,一看就是个烈性子。但四婶子把家里收拾得干净,把田地的庄稼种得绿油油,颗粒丰收。与小姑,孟幺幺也处得和睦,如同亲姐妹。每次他们从田间干活回来,吃罢晚饭,就在祖母厨屋门前的那颗刺槐树下,吊着嗓子唱歌,放开嗓门说话,唱的十辞情歌,说的队里田里的事,说看戏时男女打情骂俏的事,说公开的情书里的真真,老嘎,老久,老邪门的事!说着说着,小姑就说出了四叔与四媛之前的事。
小姑说:“四嫂,你相信就四媛那个德性,会真心跟你学纳鞋底打毛衣?”
“那她是想学什么呢?”天真朴实的四婶子不知道四媛想从她这里学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