虾,放牛放娃,开敞得很。
小姑父虽家境差,但人勤快,劳力又强,家处环境也好,想好的生活,弄口饭吃不难,成一个家,也能温饱。小姑若嫁给龙七声,会是个幸福的农家主妇。
章伯婆与龙七声的母亲要好,在黑鱼浃浃畔洗衣服时常遇见,田地里干活也有碰见,一来二去就成了好姐妹,由此给龙七声做了这个媒。
起初小姑并不同意,觉得龙七声徒有一幅好皮瓤,好看不好吃,脑子不行。
章伯婆一听,就打破:“幺丫头,话可不是你说的,你有划算调摆的能力,七声有劳力,家住黑鱼浃畔,靠浃也有饭吃,你与他就是天注定的好姻缘。故河口难得遇见七声这般英俊勤劳善良老实的男人,这般实诚的人家,打小吃过苦的,晓得心疼人。”
确实实诚的人家,故河口再没有比龙七声家里条件更差的人家了。母亲守寡,自己老幺,不等同于孤儿?只是章伯婆的逻辑确实摆的太强,穷人家的儿子早当家,龙七声从小没父亲,就一个寡妇拉扯大,肯定晓得疼老婆,爱家,女人找男人就得找个牢靠实诚的,龙七声正合意……
章伯婆不愧媒婆,说来振振有词,一套一套。连友打卦祖母也被说服,非常认可章奶奶的说法。父亲也不反对。母亲二婶子几个嫂子也觉得不错。由此这桩亲由不得小姑自己,就定下来了。至于如何的订婚礼物还是仪式,我一概不知。
但记得春雨绵绵的一天,姐们去祖母家找小姑玩,我跟去了。一进门就看见龙七声在小姑的房间玩。房间阴沉潮湿,还有些冷。貌似倒春寒,还下着点雪。
小姑睡在床上,却没睡着。七声坐在小姑的床沿,用手揉着小姑胸前的被子。边揉边咯咯咯地开心大笑,像公鸡发欢一样。外面冷的,屋里似乎也不觉得暖。见我们进去,小姑就从床上半起来,半藏着身子在被子里。叫他拿东西给我们吃。有糖果,发饼等。也许是小姑订婚的糖果与饼子,谁晓得呢?
我们围着那盘糖果发饼坐了会,也没拿过来吃,眼睁睁地看着小姑,等小姑起来跟我们说话儿。可小姑没起来,也没跟我们说话。只是七声停住了公鸡发欢般的笑,不再把手放在小姑胸前的被子上揉捏。我们呆坐了会,就走了。
小姑见我们走了,原整个儿地躺进被子里。七声呢,原将手放到小姑胸前,揉小姑胸前的被子,揉得小姑脸色绯红的也咯咯咯地直笑。小姑咯咯咯的笑声就从窗户传到我们耳朵里。我们姐妹面面相觑的,显然有些尴尬。小姑的笑声似乎就是单纯的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