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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母也觉得父亲与三叔还钱,无可厚非,谁叫他们能力强,弟兄之间,就得大帮小助,为钱伤了弟兄间的和睦,才是有可厚非!
二叔觉得对不住大哥。三叔还好,有三婶子拿工资,孩子还小。而父亲,母亲也种地,家里还有那么些孩子读书,等钱用。二叔自觉愧对大哥大嫂。只要二婶子心情好点,就多过来帮母亲干活,耕地耙地啥的,以弥补些内心的歉疚。
母亲心里当不高兴,从前她还帐,是因自己在那个大家庭里生活没分家,这不在那个大家庭生活,分家了,还要替大家还帐,什么搞法?但怨归怨,母亲还是坦然地接受了。在母亲心中,老大就意味一辈子与这家的大大小小牵扯不清,他们小的几时不好,他们做老大的几时也脱不了干系!好在母亲是个劳动狂,可在劳动中忘却一切,从不跟父亲计较这些家庭小事,能干活有活儿干才是大事。
那青天日光下的每日劳作,那田间日益成长成熟的庄稼,那广阔无垠绿荫的大地,让母亲忘却了所有烦恼。在此,她感知自己如鸟一样轻盈快乐。在此,家人敬重她,丈夫呵护她,土地亲近她,她心中没有什么好压抑的,相反那么的至高无上。无论什么时候,母亲总一幅有劲有力的样子,从来都看不到一点被债务劳累困住的样子。在母亲心中,真的什么都可做得来,唯有感情不可多得,买都买不到。无论面临多么大的挫折与灾难,父亲总以博大的心胸劝慰母亲。这世间的夫妻又有几对做得到?
二叔的渔船梦是现实了,可现实离梦想很遥远。二叔心中的那机器一响,渔网一撒,白花花的银子就从水中打上来的梦想并没有现实。
二叔想发家致富的渔船梦几乎粉碎。这里不再叙。
让我们重回祖母之家,一同感受我的婶子们初为人妇的悲喜。母亲的幸在嫁给了父亲,父亲心怀广阔,能容纳她所有的情绪,为她撑起那片天!而同为别人老婆的女人们,我的婶子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