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夕阳洒照的墙壁,洁白如初!那可是四婶子去世之后,四叔家最兴旺的一段时期,也是大姑住娘家住得最长的一段时间。
四叔也少见的每天回家来,与大姑坐在门前说话,做家务,做了新房子是有些新气象的,门前树木轻轻摇摆,厨房炊烟袅袅,堤上鸟雀欢畅,似乎暗示四叔的新生活真要开启。
说实话,四叔的新房子能做起,大姑立下了汗马功劳。可祖母不仅不感激大姑,还不满意大姑,还想着大姑送点过年钱小用钱来,安置过年的肉鱼。
祖母一开口就对大姑说:“长儿,老四的新房子做起了,敢情你回家将渔池的鱼起几条大的跟老娘送来,猪栏的猪宰了也给老娘送几刀屁股上的好肉来,这不刚起了新房子,老四正为难,过年的年货就指望你了,你做大的只要有,就得无偿支助小的……”祖母一说,一手将拐杖在空中挥舞,一手叉着腰,声量高过屋梁。
大姑没吱声,仍旧切着萝卜条,大姑为了帮助四叔做房子,家里的鱼池与田亩都扔给了大姑父与几个狼孩子!整整忙了二十几天,这才消停。又忙着给祖母安置冬天的菜,安置好了好自个回家过年的。
不料祖母还不满足,要大姑回家给她弄过年的肉鱼来,大姑哪里不是火,实在忍无可忍,就说:“姆妈,你真的只有儿子亲,没有丫头亲,我从小你就重男轻女,将我卖做童养媳两次,我不记恨你,你小儿砌新房子一共用去多少,我一个人又拿了多少,我自己还有家,有儿女,你还要我怎样,你看我穿了件好衣服没有,吃过一顿好饭没有,盖过一床好被没有,积积攒攒这两千多块,不都跟你大儿小儿做房子了,你个姆妈就这么狠心,看着你的外甥子们住露天铺里看渔池,喂猪,赚几个钱容易吗,还要我怎样……还想着要我支几个小用钱过年,还想着我家的鱼肉……亏您想得出,老四不是在村上当干部吗?年底不会发点工资,分点年货吗?”
听大姑这样说,祖母才压低声音:“长儿,老娘也是没法子啊,谁叫老四死了老婆呢,我是为跟他把住这个家,是我们欠老四的啊,要是当初……唉……”
大姑一听祖母这般说,就不做声了,只是叹息。自个收拾衣服回前进农场去。祖母也不留大姑多住几天。
那几年,大姑回娘家回的密,一年有二三次。从此之后,祖母也不吵着父亲要大姑来娘家商量了,也不管大姑过得怎样,问都懒问得。大姑从此回娘家的次数又稀少了。二婶子还因做房子的事儿,对大姑有意见。
大姑给我家做新屋的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