均臣伯说得不错,如果真按秦家所说,此事确实风险低,收益高,可以为之。”
魏景泊却轻轻摇头:“但是我心里却有顾虑,几十年来,我们魏家附近还算安定,小冲突不断,大冲突没有。自那日跟白家人的人谈话,知道青珑宗正和护道山交战后,我便时常有不安之感。最近,各地的散修似乎活跃起来了,就连妖兽都出现得更为频繁,前几日,刘家死了一个炼气八重的人,是被一头灵通九重的妖兽所杀,受到重创。就连我们魏家,采石窟也出了头妖兽——听魏森说,被一个高人斩杀。”
听到这里,魏武嘴角扬起,原来魏森叔把妖兽的死推到不知名高人身上了。
“我知道,乱,是迟早的事,但谁来打破目前还算平和的局面,则是一个问题。”
魏武心中一动:“爹是担心,首先打破局面,会引人注目?”
“不错,”魏景泊皱眉,“但是,秦家既然将这个计划告诉我们,我们其实就已经牵扯在内,无论是接受还是拒绝都很麻烦。”
“族里的看法呢?”
“我并没有明说自己的态度,而均臣态度鲜明,族里大多被说得心动。”
“但是三叔公不是正准备冲击辟府吗?”
“材料已经集齐,本来只需找人炼辟府丹之后,就可尝试突破,但是三叔公突感天时不宜,地气不畅,要往后拖拖,因此可以放手行事。此事太过紧要,走好了,非但能收获灵泉群,还能与其他三方建立密切关系,在未来的可能的混乱中有互相扶助的盟友。若是走错……”
话题渐渐变得沉重,魏武也感到了暗潮之汹涌。
“目前他们还没确切计划,我们还有时间考虑,我要好好想想。”
魏武行个礼后,离开魏景泊的房间。
外面院子里,母亲徐云容正和姐姐坐着喝茶。
魏洛歪头,用明亮的眼睛看他:“你和爹偷偷摸摸说什么?”
“你既然知道是偷偷摸摸,何必要问呢。”
魏武白眼,随手拿起石桌上的茶壶,用魏洛的杯子为自己倒一杯茶。
魏洛怒目嗔视,玉手一指,一道白光打在杯子上,青瓷杯破碎,茶洒了一地。
魏武摇摇头,叹气:“你这么泼辣,怎么嫁的出去。”
“你!”
魏洛一拍桌子,站起来,又要掐诀。
徐云容连忙道:“洛儿,身为女孩子你就不能娴静些,再说,武儿他是弟弟,你让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