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清的声音越来越低,几乎快听不清他在说什么了;不过他还是用尽全身仅剩的气力说完这件命案的始末。
“当时我并没有更好的方法,只好照静安的话去做。静安一打开水闸,就发现旁边有一艘辛有智刚才使用过的小船。我们把辛有智的尸体抬到小船上,由我负责将小船划回丰田村,静安则关上小闸的门。
我一回到丰田村的废墟里,就按照静安的吩咐处置尸体,之后又立刻赶回南光,一个人在南光漫无目的地游荡,过着没有希望、悲哀、痛苦的流浪生活……”
左清说着,眼眶里渐渐泛起一层泪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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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因为太阳已经下山的缘故,刚才还霹霹啪啪的融雪声,这会儿已经听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阵刺骨的寒意渐渐袭上心头。
然而田春达之所以感到身上发冷,并不全因为肉体上的寒意,老实说洪向松冷酷的杀人行径与左清所承受的残酷命运才更令他感到寒毛直竖。
不过,现在并不是退缩的时候,于是田春达再度面向洪向松。
“洪向松夫人,接下来轮到你说话了。”
洪向松那双如秃鹰般的眼睛盯了田春达好一会儿后,终于露出一抹苦涩的笑容。
“是啊!我是该说说话。因为只有我开口说话,才能减轻我孩子的罪。”
“那么,就请你从林若的事件开始说起吧!”
“林若?”
洪向松吃了一惊,但随即又呵呵地笑了起来。
“是的、是的!是有这么回事。那是在我离开洪力家时所发生的命案,所以我早就忘记了。嗯,当初我命令林若盗印一份遗嘱给我,林若本来拒绝我的要求,但是在我的威胁利诱之下,再加上以前我曾经帮过他很多忙,所以后来他终于接受我的请求了。各位应该不难想像,当林若把盗印的遗嘱拿给我看时,我心里有多么气愤!朱实的外祖父只不过是我父亲的恩人,他的外孙女竟可以在我家个有如此绝对的优势,因此对朱实的愤怒与憎恨便与日俱增,使我下定决心斩除朱实。
我在她房里放毒蛇、破坏她所乘坐的汽车刹车,又在她的船底钻洞;可是袁庄却每一次都坏了我的计谋!”
洪向松吸了一口烟后,继续说话道:
“就在我对朱实采取行动的当儿,麻烦也跟着来了。林若开始留心我的一举一动,因为他非常爱慕朱实,不愿朱实有任何损伤。况且他知道我偷看过遗嘱的事,将来或许会拿这件事来要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