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塞进去了一张符箓,现在他右手握铜钱剑,左手抓着两张符纸,他看着像个做好战斗准备的道士,虽然他压根不是什么道士。
“去卧室门口,离符箓近点,但别完全进卧室。”吩咐完最后一句话,柏芜槐高举符纸走进了厕所。
“呜哇啊啊啊啊啊~”婴儿的哭啼声猛地响起,这一次的声音比上一次的更刺耳更悲戚。
“他,他在那!”吕丹从房门口露半个身子,指着大门。
黑衣无脸男的身形比上一次更加完整,没有五官的脸上已经能看到清晰的皱纹。这一次他没有面朝吕丹,而是看着柏芜槐
用“看”这个字似乎不太准确,那不是一种笔直的视线,柏芜槐感到四面八方都有尖锐的眼光朝自己射来,自己仿佛是一张纸,被数千把钢刀利刃捅穿。
但这一次,他能明显感受到自己身上有什么东西在反抗,比上一次解除压迫的感觉的更加明显,似乎他体内有另一个自己在对抗这些来自外界的压力。
“霹...啪...”那是柏芜槐的身体发出的声音,就好像一个很久没运动的人活动筋骨,身上的骨关节都在咯噔咯噔作响。
那不是柏芜槐自己在运动关节,也不是因为外力的压迫,就像柏芜槐自己所想的,他身体里有另一个自己正在舒展身体以抵抗外力。
柏芜槐动了,他慢慢的走向黑衣无脸男,他想试试看以温和的方式把符箓贴到对方的头上。
他看见对方那没有五官的脸上开始冒出墨水,像是一张白麻布站上了墨汁,黑色的五官像是被画出来一样缓缓成型,那可怖的神情让柏芜槐不由得放慢了脚步。
那是李天元,和老吴卧室里的画作一模一样,只是脸上的五官更加完整,虽然也算不上自然,神情也显得太过狰狞,但是能辨认出那是张人的脸。
“噗!”李天元的脸上突然喷出一股墨水到柏芜槐的脸上,柏芜槐右手前刺,扑了个空,左手摘下自己的眼镜,环顾了一圈,他没看到自己的目标
“又跑了?不会吧?”柏芜槐不敢放松警惕,就在这时一股强大的力道从背后拉住了他,他整个人双脚离地凌空飞起,朝着后方飞去。
“啊!”在吕丹的尖叫中,柏芜槐整个人狠狠地砸在了厕所里的墙上,“砰!砰!”第一声是厕所灯爆炸的声音,第二声是厕所的滑动门狠狠地关上的声音。
柏芜槐失去了视线,他开始慌张了,手中的铜钱剑盲目地乱挥,他尝试打开厕所门,这门好像被焊死在墙上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