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静无波,不知是不是结了冰。湖边荷叶枯黄,可惜是冬天,没有半亩风荷的好景致,一片枯败萧条。
“是不是所有大学都有这样一个人工湖啊?我们学校也有。”
姜黎玫放慢了脚步,和任遇讲起她刚上大一那年的趣事,她加入了学校的粤语社,本意是想学粤语,但发现社里全是和她一样的外省人,几十个人大眼瞪小眼,没一个人会讲粤语。
还有大二那年,她们搬了宿舍楼,新宿舍楼蟑螂成灾,她第一次见会飞的蟑螂,飞到衣柜里,吓得她把衣柜所有衣服都丢到楼下垃圾桶
......
紧连着人工湖的,是一大片平整的草坪,草芽稀疏,枯槁泛黄,但仍聚集了很多学生,有人铺着野餐布,席地而坐聊着天,也有人拿着手电筒和氛围灯在找角度,似乎是在拍短视频。还有人在奔跑。
年轻人总有用不完的精力,夜色下聚集的人群,像是一簇簇星点。姜黎玫站在草坪边缘深深呼吸:“原来你们好学生的课余生活也很丰富嘛。”
任遇站在她身侧,清澈的眉眼略显晦暗。
他问:“你只说了你的大一大二,那后来呢?你大学的后半段,过得怎么样?”
姜黎玫心脏一颤,挑眉看着任遇。
大二结束的那个暑假,她和任寻分了手。
也是在那个高温焦灼的酷夏,二十岁的她和前二十年的明媚人生告了别,从所有旧友的视线里消失,玩了一出人间蒸发,没人找得到她。
大三大四那两年,她从天堂直坠入地狱,过得是什么样的日子,她都不敢回想。
任遇从任寻口中听到的,那些关于姜黎玫的事,就截止到那一年。
“任遇,你弟弟是怎样和你说我的?”
姜黎玫嘴角含笑,看上去很平静:
“我相信他一定和你讲过很多我的事,一个大大咧咧没心没肺的小姑娘,仗着家里有点钱,任性妄为,对他死缠烂打,最终他被我感动,我们在一起了一段时间,然后我把他给甩了。”
草坪四面空荡,他们站着的地方正处风口,呼啸夜风刮过,呜咽似低沉的哭声。
任遇听见自己胸腔里咚咚作响的心跳。
“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听说,你后来删了所有人的联系方式,没人找得到你,包括任寻。他消沉了一段时间,不明白你为什么和他分手,并且消失了。”
任遇死死攥着自己的手指,那是上手术台握手术刀的手,如今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