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过,都要抚着心口皱眉头。
一墙之隔而已,任遇这边的卧室清净得好像禅房,他不让阿姨进来打扫,也很少让任母踏足,一方书桌一本书,够他磋磨一晚时光。
白天有些着凉,晚上回家,他自己泡了感冒灵来喝,可隔壁音乐声震天。
任遇盯着杯子里的棕色的药液,水面似乎都随着节奏荡出波来。
他心烦意乱,去隔壁敲门,任寻开门倒是快,可刚一照面,就被任遇掐了脖子:
“小点声,再出一点动静,我就把你和你那破音响一起扔出去。”
兄弟俩身高身形都差不多,但任寻从小被任遇教训惯了,他总觉得自己这哥哥在外人面前沉稳内敛,实际腹黑的一批。小时候不是没打过架,但自己赢得少,输得多。任遇下手狠,不好惹。
任寻举起双手,做出投降的姿态,待到任遇松了手,先去把音响关了,然后吊儿郎当倚着门:
“哥,学校食堂现在供午饭吗?”
任遇看他一眼:“不然呢?饿着?”
如今学校只有高三在,外加高二的一个班,但怎么说也是一千多人,食堂菜色虽然不如平时,但也还算丰盛。
任寻撑着门:“我明天想去学校打球,要是中午有饭就在食堂吃了。”
任遇不置可否:“随便。记得穿校服。”
安城九中的规矩,不论是假期还是什么时候,学生只要到校,就要穿校服。
任遇第二天早上起床的时候,不过六点半,却被告知,任寻天没亮就出门了,没用车送,骑自行车走的。
任母在熨烫衣服,两件羽绒服并排挂着,一灰一白,把灰色的那件装进袋子里递给任遇:
“你弟弟出门时就穿了件校服,羽绒服都不穿,你给他带着吧,去学校给他。”
任遇说好,可是去了学校却没见着任寻,只能先去上课。
外面那样冷的天气,元宵还没过,灰沉沉的天气很容易让人心生疲倦,这是自然。任遇两节自习都不在状态,教室里其他人也都差不多,呵欠声四起。
不断有人站起身,就站在座位上学习,以求清醒。
第三节课下课,任遇听见操场上传来声响,还有篮球击打地面的声音,有人欢快地吹起口哨,大喊:“防他防他!任寻!回防!”
任遇合上笔盖,拎起衣服下楼。
搁在以前,篮球场从不会聚这么多人。大概是因为假期还要回校上课,人心困顿,此刻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