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校的时候天天晚上都要给我打电话哭,说羊城太热了,气候不适应,本地同学说粤语她也听不懂,委屈得不行。”
“妈!”
姜黎玫有点不好意思:“我哪里哭了!”
“是是是,我们小雨就这点好,从来不掉金豆豆,只不过在妈妈这里,哭一哭也没什么的呀!女孩子娇气一点,命好。”
命定这回事,不信还好,如果信了,一辈子都要被掣肘。
姜黎玫没考上凌市的学校,转到去了羊城,羊城美院也是很好的,只是和她所想还有距离,她和任寻悄悄议论,想在考研的时候再冲一次,说什么也要挤进全国最高的美术学府。
“我就是运气差了一点点,我天赋不比你差吧?”
“嗯,不差,你最厉害,你天才,谁能跟你比。”任寻把剥得光溜溜的虾放进姜黎玫的碟子里:“快吃吧天才。”
冬去春来,而后夏尽。
树上蝉鸣声嘶力竭喊没了一条命,再之后便是荒凉萧条的秋。
凌市的秋很短暂,但却有种荡气回肠的美,秋风起,荡尽灰霾,露出难得一见的碧海蓝天。银杏叶子光华漫天,沿凌市笔直的道路铺开,一场秋雨把落叶打湿,脚下是湿漉漉的碎金,好像居于天上人间。
任遇开学大三,作为学长第一次参加了医学院的迎新活动。
本不想去,他已经再难挤出哪怕一点时间,无奈师兄下楼摔了腿,他被临时推上去,结果成了当天聚会的焦点,不仅医学院,其他学院的人也来打听,大家都听说了任遇的名字,八年连读生本来就少之又少,拎出一个都是神话一般的存在。
何况任遇又长得好看。
用左竞的话说,任遇在大学几年好像炼磨出自己的一副皮与骨。
他谦卑自持,姿态却又高不可攀,有天之骄子的一份自傲,这份自傲赖于他优秀的涵养和家教,并不让人生厌,反倒让人心生趋近。
用大一小学妹的话来说:“任遇学长呀,就是高高在上的月亮,你说他温柔吧,可是又对谁都冷冷的,月亮嘛,就该如此。”
任遇是白月光这句话传颂了好几年,最后传到黄酉辉耳朵里,黄酉辉不服:
“说一千道一万,还是那张脸。”
一语道破,学妹脸红了:“是啊,长得好看有错吗?”
没错,当然没错,温柔又清隽的学霸,谁能不喜欢。
可即便追求者趋之若鹜,校园表白墙上的名字换了一轮又一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