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硬件及便民措施升级意见,正愁怎么写。体检中心用的检查设备和门诊是一样的,但效率低太多,这才导致排长队,这样看来,是患者分诊分流的程序出了问题。”
姜黎玫没意识到自己拧起了眉毛,什么乱七八糟的,她就听明白了大概,问任遇:“你不是骨科医生吗?”言外之意,接诊做手术不就行了?
“不只要和病人打交道的,其他事情也不少。”
就好比站讲台的不仅仅要备课上课,还要听公开课写报告写季总年总,现在的社会,每一个行业每一个职位都不是轻松的。
“好吧。”姜黎玫继续低头玩手机:“小时候大人们都说,老师医生银行这样的铁饭碗最轻松,现在看来也不是嘛。我大学还想过以后美术老师,逃过一劫。”
任遇静静看着姜黎玫,没说话。
她今天把头发扎起来,波浪卷发在脑后成一束马尾,棕栗色使整个人都柔软缱绻,从任遇的身高角度,刚好看到她垂下的睫毛,淡妆也有风情。
“当美术老师是你的梦想吗?”
“什么?”姜黎玫没听清。
“你读书的时候,你上学的时候,小时候,还有什么梦想?现在的生活是你以前梦想过的吗?”任遇再问。
谁没写过几篇《我的梦想》,真的论起来,姜黎玫读初中以前都没什么关于自己的梦想,她每天想的都是父母早点离婚,连11岁生日愿望都是这个。
父亲赌成那副德行,输了钱就回来砸锅砸碗,打人骂人,把菜刀横在家门口,逼问姜黎玫,你妈把金戒指放哪了?
是在初二以后,曹琼带着姜黎玫搬离了那个逼仄的每到冬天墙壁都会渗污水并结冰的工业区家属楼。
离开的那天,姜黎玫什么都没带,曹琼也是,只拿了必要证件,手指上套着一个金戒指,上面带雕刻镂空凤凰图案。那是曹琼仅剩的嫁妆了,其余早被姜黎玫爸爸投向了赌桌。
姜黎玫也没问去哪,盛林亲自开车来接,体面的穿西装的生意人,朝姜黎玫友好的笑笑。
她多聪明啊,好像学习上没用到的脑子这会儿都开始运转,抖擞精神,绽开一个懂事的乖巧的笑,说,叔叔你好,我叫小雨。
刻意避开自己的姓和大名。
“其实也没什么梦想,衣食无忧,吃好喝好,现代社畜哪有什么梦想。”姜黎玫云淡风轻,在窗口播报到她的名字时,刚好走到门外。
“帮我拿包。”
现场有不少家属,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