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管家闻言,嘴角上扬,似与有荣焉,只听他说道:“那是,谢家虽为商贾之家,可就凭那么多年积攒出来的人脉,这些受邀之人,岂会不来?”
说完,肖管家才看清楚请帖上写的名字,一下子愣住了。
“可是有什么不妥之处?”
萧幕生看着肖管家,眉头微皱,心中暗想:难道是请帖有误?
肖管家猛然回过神,将请帖合上,又双手还给了萧幕生,连忙说道:“没有没有,并无不妥。”
随后,他又招手示意自己亲近之人上前,随即凑到那人耳旁,小声说道:“你先在这盯着,有客人来了就好生招呼,听到没?”
说完后,他看向萧幕生等人,抬手做了个“请”的动作,又道:“几位公子,随老奴来。”
萧幕生与陈策对视了一眼,便拉着陆河跟在肖管家身后,往里面走了进去……
此次宴会设立于外庭庭院,辰时虽至,却还没到开宴的时候。
谢青芸于主堂接待宾客,坐在上首,应付起人来得心应手,神态自若。
“记得上次见女郎,还是在钱江渡口,那时谢家商船停靠,女郎站在船头,做事干净利落,远胜一般女子,如今您能登上谢家家主之位,也在我预料中。”
说话者年纪不大,是一翩翩少年,额角留着一缕长发,一袭蓝色锦缎衣裳,腰间一条金镶玉的腰带,其右手拇指上戴着翠色扳指。
他坐在右下首第一个位置,方才说话时,语气中带着敬佩,那目光紧随上首,似有崇拜之意。
见他如此,坐在他对面的中年人忍不住摸了把下巴的胡子,随即不屑一笑,开口便道:“怎么,这元家今日是无人可派了吗?竟让一个小娃娃来参加宴会。”
“家父说过,若遇童叔叔,应当礼让三分。”说着,那男子便斟了茶,又用双手举起茶杯,随后将其一饮而尽。
做完这一套动作,那男子才对谢青芸解释道:“家父身体微恙,不便前来,还说,今日就当历练,也算是在各位前辈面前露个脸,还望谢家主和各位前辈,不要介怀。”
对面那人闻言,道了声“无趣”,却也没再找这男子的麻烦。
而谢青芸则连忙面露关心的问道:“元伯伯身体抱恙?我府中医师医术高明,不若让他前去诊治?”
“有劳您费心了,在下已经请过大夫,家父乃是风寒之症,并无大碍,喝过几贴药,再休养两天便好。”
说着,那男子牵强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