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惟澧继续道:“户部的赵侍郎,昨日被小皇帝鸩杀,两杯酒,都是毒酒,估计他临死前,还以为是天意如此,真是笑话。”
“赵渠梁就贪了点银子,他有什么错?”
“先帝同乡,官居侍郎,开国功臣,从龙之功,还是熬不过陛下不念旧情,赐下的一杯酒。”
卢可凌结结巴巴,意识到了问题:“叔、叔父的意思是,陛下有心重整朝纲?”
甘惟澧抚掌:“十年啦,感情淡了,谁家的孩子会这样苛待叔伯?蓑衣卫就是为了咱们设立的啊!”
“你二人近些年,所干的事多不合律法,一旦陛下铁了心要处理,将怎么办?”
卢可厉腹诽不已,搞得像你做的事情合法一样?
不过人家是吏部尚书,大权在握,小皇帝如果真是觉得羽翼已丰,开始肃清朝纲,肯定是自下而上徐徐图之,他们这种老爹死的早,后台不够硬,能力不够强的,首当其冲。
于是乎,卢可厉战战兢兢道:“还请叔父救命!”
“自家子侄,怎能不救?”
卢家兄弟都是明白人:“叔父有何吩咐?能用得上我兄弟二人的地方,在所不辞!”
“也不麻烦。”甘惟澧笑着道:“这批长城驻军的军饷,稍稍迟上一些即可。”
“这....”
“库府遭了贼,又逢侍郎贪墨,军饷迟上三日,不是很正常吗?”
“叔父说的是,户部乱成一团,不是我们运得迟,实在是银两出库太慢了!”
说着,两人盯着床上的濛女,嘿嘿嘿的蒙上了被子,十年里干的事儿,哪件不比和濛女睡觉离谱得多?
甘惟澧转身离开,轻轻合上门,脸上的笑意瞬间褪去:“成不了事的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