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驯,要真进了军营,三天一小闹五天一大闹都是轻的。
而且谁不知道,当今大乾当兵是个美差事?
漠北走一趟,什么金砖银砖琉璃砖,个个赚的盆满钵满,下限吃喝不愁,上限加爵封侯!
多少人都盯着呢!
要是死囚就这么进了军营,只会遭人嫉恨。
“去梁山。”
“嗯?”
武冲一愣,没反应过来:“陛下是何意?”
“非常之时,必做非常之事,非常之事,必用非常之人。”
赵政眼神深邃,显然又是在计划什么。
“还请陛下解惑。”
武冲隐隐猜到了点什么,但他不敢说。
“杀。”
赵政简简单单一个字:“早在天牢里时,朕曾告诉你。”
“若是吏治混浊,就要做官,肃清吏治。”
“记得...”
武冲垂下头:“那些话,罪臣,都记在心里。”
不仅是他,包括天牢里那些纵意报仇杀人的死囚,可都是实实在在被这几句话打脸了。
在小皇帝的治理下,吏治由浊转清,虽然没有彻底清明,却也有了极大的变化,这是怎么杀都做不到的。
而且杀人是朝廷的事,下头的人擅自动手,只会引来更多的江湖人士纵意杀人,国法何在?
“那是和平时期的事情。”
“百废待兴,要修生养息,所以杀不起,和平年间,手段要更温和一些。”
赵政笑了笑,话音一转:“但现在不一样了。”
“武状元,朕问你,现在天下局势如何?”
“.....”武冲沉默一阵:“内忧外患。”
“所以啊....得杀。”
赵政杀气腾腾:“十年了,朕现在杀的起了,可敢为刀?”
“有何不敢?!”
武冲直着身子,刚毅的脸上满是杀意。
贪官污吏,需要慢慢治,长治久安,杀人落了下乘,但同样是一种方法。
适合非常之时的非常之法。
“去梁山吧。”
“八百里水泊梁山,尽可为卿所用。”
“谁该杀,谁不该杀,看明白些。”
武冲悟了。
小皇帝要让他们去当山贼。
现在是乱世,正好趁乱砍人。
“陛下就不担心我等自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