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被投入永巷?”
“是,是……”王娡的声音艰涩起来,“尺布斗粟”的话,她敢说吗?眼前这个皇帝佬,可是尺布斗粟攻击的对象!
“因言获罪……”她只敢敷衍小声说道。
“因言获罪?说了什么话?”文帝追问。
王娡不敢说话,只伏在地上默默流泪。
“王良娣,圣上问你,你说话呀!说话!”慎夫人怕文帝发怒,不停催她回答。
“婢子……婢子……”王娡抽泣起来,“婢子只是抄写,不知何人放于书案上的书简,尺布斗粟!”
话已至此,王娡无奈辨争:“婢子无知,不知民谣所指!悠悠众口,在口不在心;婢子无意抄写,有人在心不在口,置婢子于不义之地!陛下要杀要剐,婢子领罪!”
说着王娡烈性爆燃,她直起身抹去泪水,直视文帝:“只要婢子死前得见女儿一面,死而无憾!”
文帝吃惊地看着这个刚烈的女子,眼含秋水,却压不住坚忍之火;眉蹙青山,似倾诉悲情无奈;面如银月,温婉中纯净而圣洁!
低头踱了几步,文帝轻轻说起:“平儿三个月,会抓握所喜之物。现七个月,已开口叫人……”
看王娡掩面哭泣,文帝叹息:“骨肉分离,痛及母子!那尺布斗粟之言,也不是你所作……朕赦你无罪,回太子宫吧!”
王娡似乎没听明白,她已抱定从容就死的态度了,忽然被赦无罪,有点不敢相信。
“王良娣,快谢恩呀!”慎夫人推了下王娡,才把王娡惊醒。
“谢!陛下圣恩!”王娡呼喊着,伏地叩头谢恩。
她挚心叩首,果真是圣君明君!因言获罪,擅离永巷,本以为必死无疑。文帝体察她为母之心、骨肉分离之痛,一道圣旨,救她脱离樊篱,怎不让她五体投地,感恩戴德?
“陛下!”慎夫人见王娡因祸得福,也喜不自禁,忙进言,“王良娣聪慧贤淑,请陛下准允她协助妾身,管理永巷!”
不待王娡推辞,文帝一声“准”,让她忙和慎夫人一起叩拜谢恩。
奉旨回归,崇芳阁仍是她的,只是,少了一个珍儿……
“娡儿!”太子刘启表情复杂,心情更复杂,“孤,甚是思念……”
去NMD思念!说人话不办人事儿!大猪蹄子!渣渣启!
心上一万头羊驼掠过!王娡只俯首行礼。
刘启搀起她,看到她泪水莹莹,满脸愧色:“娡儿,孤是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