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沈云骁对这一切全然不知情,即便知情也是毫不在意。
他向来洒脱惯了,不触及到自己,他不会去关注。
在他这孤傲的二十几年里,除了母亲,便是苏漾。
那个明明考的不错,回家还要被骂的女孩子。
她笑起来的时候,嘴角便的小梨涡总是若隐若现。
像是春日里的小蝴蝶,停在山茶花的枝头飞舞。
……
苏漾在云城呆的有些无聊,偏偏屋外暴风雨不停越烈。
林老和几位赵氏集团高层去酒店顶楼打高尔夫,苏漾一夜未睡好,便没有陪同。
杜饶陪在林老的身边,脸上的笑容有几分真假难辨。
“林老,您还是和当初一样。”
握着高尔夫杆子的手忽然有一丝的僵硬,林老抬头,脸色依旧是慈祥的笑容。
“这话怎么说?”
“您骗得了别人,可偏不我。”
杜饶笑得越发深刻。
“骗?这个字可不该拿来形容我。”
林老挥起杆子,杆底触球,一声咚响,白球便应声进了前面草坪的洞口里。
虽说是酒店顶楼,可这家酒店是赵氏集团斥了五百亿的巨资打造的新六星级酒店。
吃喝玩乐,娱乐会所,只要能想到的,这个酒店都有,全部都是最先进。
“苏漾和我不是一样吗?都是您手中的棋子。”
杜饶忽然冷笑起来,从旁边的篮子里继续拿出了一个白球,插在林老面前的草坪上。
“你们,不一样。”
林老面色不动,用毛巾将杆底擦得澄亮干净。
“能有什么不一样?需要的时候就用到,不需要的时候,一脚踢开,苏漾的身世可不比我好多少啊,师傅。”
杜饶凑近,眼睛里闪过一丝狠意,最后的一声师傅叫的仿佛是发自肺腑的腔鸣。
低沉透着不甘心,似是冬日里被人无意踢进冰冻河里的鹅卵石。
“杜经理,你是不是还没有醒酒?”
林老看着他,那双看遍这半生商战浮尘的眼睛里微露凶光。
两人僵视,直到过来送水的女服务生而收回各自视线。
再等服务生离开后,杜饶脸上的笑意尽退。
“当初的那件事情,若不是我,您的华新集团还能有现在这般光景?”
杜饶说完便笑了起来,只是那双暗含恨意的眼睛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