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宪兵队没有我能穿的制服。”
“哈哈,别担心,王国不会拒绝一位拥抱她的年轻人,我想宪兵队一定会为你量身定做一套新制服的!”
“真的吗先生?我是说如果当不了空降兵,我也能加入宪兵队吗?”
“当然贝克先生,等过两年,等你再长高点儿,祖国不会忘记你的。”
“那真是太好了!”
亚当小范围的雀跃了一下,幅度保持在不给秃头研究院添麻烦,也不至于震落那些仪器的程度,适当展现出儿童天真可爱的一面。
但这不是他真正的目的。
借着伸手的机会,亚当故意抻出自己纤细的胳膊,露出袖子下面的淤青——这是前两天他在工厂上班时“不小心”留下的。
“真希望不用等太久,冬天修道院的日子很难捱,不知道我能不能等得到明年。”
说这话的时候亚当并没有表现出多少自怨自艾的哀愁,他只是皱着眉,做出认真思考的架势,仿佛正掰着指头努力盘算着还要吃多少顿掺着木屑的黑面包才能迎来温暖的春天。
这种含蓄的自我展示是比直接痛哭卖惨更高级也更加有效的社交策略。
在这个糟糕的年代,自强不息与命运搏斗的少年远比孤苦无依痛苦麻木的孤儿更加罕见,也更符合普通人世界观中“天助自助者”的正面期待。
亚当努力为自己营造出一种“墙缝里野草”的人设,以坚强和乐观最大程度的博取陌生人的同情。
——唯有如此,他才有希望在落选的情况下找到出路,借着周围某位贵人的善心提前参军入伍,尽早摆脱足下的泥潭。
事实上,小房间里的空气确实为此沉默了一瞬,一些人甚至撇过头去,不忍再看这位身处逆境却常怀赤子之心的少年。
“会的,亚当,一定会的。”
秃头男扶了下眼镜,言谈中甚至能听出一点点哽咽。
亚当见状正欲趁热打铁,把提前准备好的一万字感人小故事分批分次分享给在场的各位观众朋友,但随着那些连接检测仪器的传感器开始工作,急促的蜂鸣声却强制打断了他的表演。
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仪器背面那一排花花绿绿的指示灯…尽管除了几位研究员,其他人根本弄不清这些闪烁的小灯泡代表着什么。
作为当事人的亚当则抿起嘴唇死死盯着秃头男的面孔,直到把对方从讶异到惊喜的所有表情细节全都纳入眼底,才暗暗松了口气,并在大家被转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