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们,干!”
“干了这杯酒,敬天敬地敬朋友!”
天残一把抢过酒坛子,也跟着大喝了一口,泪眼婆娑道,干了这杯酒,敬你敬我敬恩仇!敬风敬月敬少年!
跟着她又将手中的酒坛子,扔给秦风道,你也干!
“哦!”
秦风接过酒坛子,一口下去呛得眼泪直流。
“风少爷,这里都埋葬着我和天残的兄弟,往后他们也是你的兄弟!”
“你我虽未生在北山,但北山不可忘!”天残低声哭泣道。
秦风哐当一声,扔掉手中的酒坛子,怒声道,我也是北山的儿郎!
天残和地缺顿时一脸的柔光,在泪水中不断地闪现,重重地连连拍了拍他的肩膀,“风少爷,好样的!”
天残转头抹干净了脸上的泪水,嘴角上总算是多了几分笑意。
秦风望着这座高大的碑,此刻他哪里还不明白。这其中的深意。
北山并非是一座简简单单的江湖,它还是一座用万千北山儿郎尸骨垒起来的天下雄关。
北山男儿向来爱到极致,恨也恨到骨髓。
所以他越是爱这北山,也就越是恨那些突厥蛮子。
当年那一战,陈阡村十四岁以上的男儿,均舍家出关血战,无人一人擅自当逃兵。即便是整村的父母妻儿都被打了草谷,也无一人临阵逃脱回村救援,最终全部战死沙场。
唯有他被隔壁邻居的大妈偷藏在灶空之中,他才苟活了下来。而大妈一家,连同不到半月的小孙女,都被屠杀殆尽。
回想起这一幕,秦风再也忍不住内心的伤痛,噗通一声,跪倒在地,连连磕头。
他对不起这些北山的男儿。
当年若不是为了保全他,邻居大妈一家也不会......连一个烧香烧纸的人都没有。
“咳咳咳!”
山脚下响起沉重的咳嗽之声。
一个人佝偻着脊背,满头白发如雪,腰间一把断刀,一条独臂提着一壶酒,一步三瘸地走了上来。
“咳咳咳!”
来到山巅之上,见着跪在地上的秦风,又见天残和地缺一脸愕然地看着他。
微微点了点头,径直来到碑前,矮下身子,将手中的那壶酒,洒在碑前,惨然一笑,露出一口白牙,“儿郎们,老夫又来看你们了!”
“秋风几度,一晃过去五年!”
转头他又一把扶起秦风,“好孩子,难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