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地就成了习惯,最后变成了喜好,说的大概就是类似饭团这样的东西吧!二哥爱吃饭团——我做的饭团,也爱吃丸子,各式各样的丸子。
一碗油渣米粉已经清扫干净,连汤汁都没留下一滴,我咂巴咂巴嘴说:“啊!真好吃!这么多年了,味道一点都没变呢!”说着一双筷子不声不响地伸向了二哥碗里。二哥稍稍抬了一下胳膊,我的筷子只擦到他的碗沿。
“小气!你不是常吃吗?”我哼哼唧唧。
“谁跟你说我常吃了?”
“那怎么着也比我吃得多呀!”
二哥回头对上我巴巴的眼神,终究还是败下阵来,他把筷子啪地掷在茶几上,把仅剩的小半碗粉推到我面前,“给你,给你,都给你!瞧你那二狗子样,口水都快流碗里了,看得我倒胃口!”
我咧着嘴笑道:“二哥最好了!”
“我也很久没吃了!三个月前,许婶浸米的时候不小心滑了一跤,一直养着,昨天才重开的铺子。”二哥慢条斯理地说。
“哦?没大碍吧?”我边吃边问。
“腿伤倒还好,只是年纪大了,身体不如以前了。”二哥顿了顿,略带迟疑地说,“她刚才还问起你,问我你在深安好不好,还说……”
“说啥?”我记忆里的许婶还是个三十来岁的小婶子,后脑勺绾一个麻花大发髻,眼珠子跟头发一样黑亮,笑起来嘴角下有一对小梨窝。母亲去世的时候我还不到五岁,就像三哥对他亲生母亲一般,我对于母亲也没有太多的记忆,反倒跟许婶更亲近些。我还记得那天,我躲在墙角往许婶铺子里偷偷看了很久也没敢开口,我怕她会像其他人一样,说我不吉利,然后把我赶走。许婶发现了我,便问:“是谁在外面啊?”我怯生生地走出来,许婶笑着说:“我还在想是哪个漂亮娃娃,原来是清秋啊!”我轻轻唤了声许婶。许婶问我是不是想吃粉,我摇摇头说:“不是……是……是我二哥病了,他吃不下饭,我怕他会死。所以,我……我想买一碗粉,可是……我没有钱,我……能不能帮你洗碗?我还会扫地,会抹桌子,会干好多活儿。”许婶听了,想了想说道:“那行!今儿集日,好多人来吃粉呢!你要洗得干干净净的才行哦!不然,我可是不会给你粉的。”其实,洗不洗碗,许婶都会给我粉,只是她知道我不会白要她的粉,更不会白收她的钱。
“她说不知道死之前还能不能见你一面。”二哥打开茶几抽屉,拿出里面的遥控器,把电视开了,电视里正在播放午间新闻,新闻说吉林下雪了,入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