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回忆点点滴滴如同藤蔓将唐菀裹紧。
*
一室血腥。
最后,“啪”的一声,一张卡被丢在了她身上。
沈执野本就没脱衣服,现在更是很快的整理了身上的凌乱。欲望褪下的时候也带走了怒火,现在的男人冷冷清清的,气定神闲。
“没有现金,卡上有五十万。”
唐菀动了动手指,身上的每一寸皮肤都在疼,伸手摸到了脖子上的血肉外翻的伤口,眼眸垂动,“好的。”若是以往,她还会攀上去跟他讨价还价。
她只收现金,这是她的规矩,他得按照规矩办事儿。
但是这一刻,她犹如被驯服了的野猫,奄奄一息,无法不顺从驯兽师。
她摸过那张卡,手指上的鲜血染在了卡上,她顿了顿,也好,徐徐的化疗费有了,堕胎的钱也有了。
“今晚我不过来,睡觉锁好门,别再闹事。”
男人丢下这句话,开门离开,从头至尾没多看唐菀一眼。
看吧。
他对程心杳狠心,对她可以更狠心。
程心杳求他的爱,他便用不爱去刺伤她,唐菀求他的保护,他便用让她遍体鳞伤来惩罚她。
沈执野,永远是掌控每一个人的上位者。
人走了。
房间一片安静。
唐菀抓着银行卡在床上躺了一会儿就躺不住了。
身上到处都是黏黏腻腻的,血迹跟汗水混杂,让她很难受。
她披了件衣服起身去洗漱。
农村的热水很不方便,洗漱都得自己烧水,她等不及了,干脆就打了一盆冷水进屋用帕子擦了一遍身体。
擦完,她出去倒水的时候遇到了大花。
她正站在角落小心翼翼的看着她,欲言又止的模样,很明显是听到了刚才屋里的动静了。
唐菀对着她勾了勾唇,“怎么了?”
大花没说话,只是默默的跟着她去倒水,又跟着她进了房间,然后从兜里摸出来了一盒半新不旧的雪花膏给她。
唐菀愣了愣,“这是?”
“我妈妈的东西。”大花把雪花膏塞到了唐菀手里,坐到了床上,“每次有男人打我妈妈,我妈妈都会把这个涂到伤口上,她说涂了就不疼了,姐姐,给你涂。”
唐菀看着手中铁盒子上的印花都被磨掉了大半的雪花膏,噎了一下,“你妈妈为什么会被……”话说到一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