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小简冲出办公大楼的时候,才突然发现自己成了另类。
窄裙白衫,成了人们眼中一道奇怪又亮丽的风景。
尤其是那双没穿鞋的脚。
此时的梅澜江正好是三月初,江南已是草长莺飞万物复苏的季节,而梅澜江的三月,依旧寒风习习白雪飘飘。
昨天晚上飘起了小清雪,不大,却挂满了树枝,引得一些喜欢摄影的人上下左右地拍摄着。
人们穿着厚厚的大衣还有手套、帽子,匆匆而行。
忽然有几个学生样的少男少女,穿着亮丽而轻薄的衣服,在她眼前呼啸着跑了过去,他们手里拿着糖葫芦,嘻嘻哈哈打闹着,刮起一股青春的风暴。
郑小简出来的太突然了,办公室里二十四、五度的温度,让猛一出来的她不禁打了一个冷战,瑟瑟发抖中不知何去何从。
比天气还冷的是她的心。
她的包,她的钱都遗忘在了办公室里,她就像是被净身出户的女子,站在风中,诺大的一个城市,自己却没有落脚之处,像飘飞的雪花无依无靠。
如果不是技术科的曾𣇈伟从外面匆匆回来,她真不知道自己该何去何从。
两人站在一起,好像错乱的季节。
郑小简有些慌乱地张囗管他借了钱,平时他们之间的关系也仅限于点头打招呼。
曾晓伟比她大两岁,已然是孩儿他爹了,他的帅在公司里是出了名的,而且他也常常觉得自己就是公司第一帅,谁敢在他面前说自己第一他跟谁急。
他的本职工作是技术员,也是文娱骨干,是单位的活跃份子。
他想也没想就把钱夹掏了出来,不错眼珠地看着她不对劲的脸问:“你怎么了?要多少?”
郑小简怕了,她怕那个疯女人再一次冲出来。
于是像强盗一般夺过钱包,把里面的钱全部搜罗一空,连钢镚也没给他留……
她把没钱的钱包扔给曾晓伟,里面还有银行卡和身份证之类的东西。
曾晓伟想把外衣披给她,而郑小简已冲着大街就跑了出去,边跑边喊:“我会还你的,谢谢!”
小曾已然看出她不对劲了,脸上已然浮肿,神情憔悴,而且这么冷的天,居然连大衣和鞋也没穿……
郑小简打上了车,去了一家自己常有业务往来的宾馆。
郑小简不知道自己应该去哪里,家是回不去了,父母一定会挖地三尺问个明白,尤其是母亲。
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