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龙旗,而且动用了畅音阁的御乐,唱皇子出巡回驾凯歌,无一处不用太子排场,这是谁的主意?若是奉旨,就该说明,若不奉旨,那就是摆了圈子给自己跳!看看席面,也是仿膳规格,胤禛越发起疑,只是沉吟。胤祥却不管不顾,不论荤素一捞食之,一头大嚼着笑道:“这一席没有十五两银子,断然办不来。八哥有钱请客,我可要大快朵颐了!”
“席面是他们办的,老十三要承承他们的情。”胤禩何等机警,一听便知这个老十三不怀好意,要把“请客”名声往自己头上扣,因一仰身子道:“我要吝着不出钱,你们二位拂袖而去,太扫大家的情分了。”又劝胤禛:“四哥怎么不动筷子?如今的事不能太认真。上年我去奉天,巴海张玉祥他们请我也是这席面。我没说他们两句,他们倒说:‘这膳谱还是万岁爷东巡时赏的呢!要是不叫吃,赏我们做什么?’你说说,可不是清楚不了糊涂了么?”“我这人就喜欢清楚。”胤禛拿定主意绝不进食,笑道,“我不是不敢吃这个饭。一来确实不饿,二来我在想,这么一餐要三四百两银子,天下这么大地方,这么多官,得多少?我们真的富得这样了么?就这笔应酬钱省下,也很能办些事了……”
众人一边吃,一边听他教训,一个个气得无可奈何。一会儿这个说:“这鸡怎么做的?淡极!”那个说:“哎哟,刺扎着了!”姚典竟无端“啪”地自打一个耳光,刘燮便问:“怎么了?”姚典一笑说道:“这蚊子叮人!”宋文运干笑着只是劝:“四爷,菜凉了,请……”
“我真的是吃不下。”胤禛心里雪亮,只管说道,“过骆马湖时韩春和请我,一只烤猪就是一百多两银子。我跟他讲‘你看看我这两个伴读童子,一个叫狗儿一个叫坎儿,父母都叫饿死了。我买一个使唤丫头,身价只五两银子,这都是民间膏血!’”胤祥啃着一只鸡腿,想法儿要咬下里边的一团筋,笑道:“四哥,省得了省得了,您也用一点吧!”
胤禛突然脸色一变,站起身来竟自去了。胤祥打个饱嗝,红光满面起身道:“吃饱了吃饱了!你们只管慢慢吃。”也就跟出来。胤禩见宋文运等一大群人面红耳赤尴尬万分,忙起身抚慰道:“四爷就这脾气,瞧着我的脸,别往心里去!”道了失陪也跟了出去。
他们兄弟一走,这边官员们立时开锁猴儿一般放肆起来。刘典用筷子将菜盂敲得山响,大声道:“请请!村竹公,吃嘛!发什么呆?”
“村竹这回拍到马蹄子上了!”刘燮一边笑着给宋文运斟酒,说道,“脸都叫踢白了!怕怎地?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