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记得那片最有智慧的树叶吗?那片叫丹尼尔的聪明树叶,它告诉大家,秋天就是这样子的。
“到了叶子离开树枝落下去的时候了,有些人把这个叫做死。”
阿巧的眸光里蕴着深沉。
爷爷死的时候,她还没有出生。但她确凿也是经历过数次死亡的人。有一次是她养的兔子死了,因为吃了带露水的草;有一次,群鸭中有一个特别听她话的鸭子死了,听奶奶说是老死的……最悲痛的,当属果果的死了。
果果死后,看似水波无痕,其实,伤口一直在阿巧的心里,始终鲜血淋漓,不曾愈合。
她不知道该怎么倾诉对一条狗的思念。
弗雷迪害怕死,弗雷迪不想死。
可丹尼尔说,万物都会死。不管是大还是小,是强还是弱。“我们先完成我们的任务。我们经历日晒月照、风吹雨打。我们学会跳舞、欢笑。最后我们死去。”
至于什么时候死去,那是谁也说不准的事。
阿巧的眼中渐渐蓄了一层泪水。她还画着她的画,思绪早已越过摩天大厦,逆着火车来的路线飞回到故乡。
她仿佛看到了依山傍水的月牙儿寨里,她家的三间瓦房安安静静矗立在群房中间。鸡鸭成群,土狗果果在鸡鸭群中欢快奔跑。追鸡赶鸭之类的消遣,一直是它的最爱。
她多坐在窗下,埋头沉浸在书的世界,偶尔抬头看傻乐傻乐的果果。
她真后悔,早知道果果那么快就离开她,她一定丢下书本陪果果一起玩。
弗雷迪告诉丹尼尔,它怕死极了,它不知道被风吹下后,“下面”是什么样的。
丹尼尔回答它:“对于不知道的事,我们全都害怕,弗雷迪,这很自然。不过,春天变成夏天逆不害怕,夏天变成秋天,你也不害怕。这些都是自然的变化。那么,你为什么要害怕这个死的季节呢?”
人人都会死,只有生命永存。
阿巧眼眸中的泪水,无声无息低落在白纸上,给白纸印染了一个深色的痕迹。
死了之后,到什么地方去呢?
谁也说不准。这是一个大秘密。
果果死后去了哪里?
阿巧轻轻闭上眼,她希望果果死后,还生活在她家的院子里。她甚至希望,果果每天晚上还狡猾地、赶也赶不走地钻进她和哥哥的卧室里。
对果果的思念,在毫无预警的时刻,突兀来临。
如果早知道失去果果是这样痛心,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