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DJ最近的一个区域,那里坐着七八个人。这些人里,安康只认识一半。
“Jessica,这位就是你男朋友?”其中一个三十岁上下的男人站起来问柳欣然。
“是啊。”柳欣然回答。
“哦。”那个男的始终没有和安康正面打招呼。似乎站起来就是为了把安康上下打量一番,打量完之后他就坐下去了,和别人碰杯聊天,似乎安康就是柳欣然随身带来的一个物件,还是个不起眼的物件,看过也就罢了。
“是的,他呀就是然然的男朋友。现在见到了吧?”那个男的身边的一个女孩端着个鸡尾酒杯懒懒地说。这个女孩完全是一副时尚女郎的打扮,睫毛长长的、眼影浓浓的、唇彩红红的,本来就翘翘的双唇被那种发着淡淡荧光的唇彩勾勒得更加性感撩人。
她是这群人里安康最熟悉的一位,叫温芊芊,是柳欣然的同班同学兼闺蜜。今天安康和柳欣然的活动的上半场是柳欣然安排的,下半场就是这位温芊芊安排的。
安康和女朋友相亲相爱,可是和女朋友的这位闺蜜却是相看两厌。
安康对她也没什么好脸色,也不搭理她,和其他人礼貌性地打过招呼之后就从桌上拿了一瓶啤酒自己找服务生启开了坐下喝。
酒吧的氛围是热烈的,酒吧的人群是欢快的,然而安康的这趟酒喝得十分不安生。
安康本来就没什么兴致。今天回一趟公司差点儿把自己的前程给断送了,虽然最终有惊无险,但威胁却是始终如影随行的。就像是押上刑场的死囚,本来是痛快的斩立决,结果临时变成了不那么让人痛快的凌迟,而且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动手。
安康并没有心情出来泡吧,他之所以不在公司或家里闭门思过而是跑到淮海路来,其实还是为了消弭昨天没有陪柳欣然跨年今天没有陪她过节的愧疚之情。
安康的不安生除了内在的,还有外在的。这外在的不安生就是由柳欣然的闺蜜温芊芊引起的。
温芊芊扬手叫来一个服务生问:“我刚才忘记了。我们这里最低消费是多少?”
“3千。”服务生礼貌地回答。
“哦。3千。那我们现在消费多少了?”
服务生不知道,去后台问了之后回来告诉温芊芊:“差不多4千了。已经达到最低消费标准了。”
“哦。4千块钱。我们一共8个人,一个人就是500块钱罗?”温芊芊心算完毕,服务生却没有接茬儿。
这个服务生到底是有眼力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