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歹还是大都市的企业白领。
柳欣然这个想法跟安康说过几次,每一次安康听到这些话,心里都在滴血——自己的求之不得,竟是他人的食之无味
安康对柳欣然解释说:“我们这家投资公司虽然规模还不错,但其实在中国也就十几个人。而且也没有闲职。每一个人都必须证明自己的价值才会被公司接纳。投资项目的周期一般都比较长,两三个月出不了结果,所以公司才会设长达一年的试用期。我又是大学刚毕业的,说是试用期,其实就是个小白实习生。”
“原来如此。”
安康继续解释说:“而且这种外资金融公司和一般的公司不太一样。一般的公司在试用期只要不犯什么大错,就肯定能转正。金融公司是不犯错也不行,必须要做出成绩来。Headcount(招聘的人数)就那么几个,你占着一个职位,别的人就进不来。”
“就是你有用就留下,没用就离开罗。这些资本家真残忍!相比起来,我爸的公司就养了不少不干活的人。”
“啊?为什么?”
柳欣然无奈地说:“开矿是个危险工作,公司里的员工都是十里八乡来的人。只要在公司期间出现病、残的事情,公司都给养着,不会把他们就那样赶走的。就这样,那些员工和家属还会到公司来闹。挺难的。不管你做什么,别人都当你是血汗工厂。”
安康听到这里,不知道该说什么。也许,这才是柳欣然不愿意接手她父亲的产业的真正原因吧?当一家矿业公司的老总,看起来光鲜亮丽,但有可能大多数时间都是为经营以外的事情而操心。柳欣然大学学人力资源专业、毕业之后又进了一家公司的人力资源部,是不是和这件事也有关系呢?
阳光将安康和柳欣然的身影越拉越长。这个公园很大,据说是上海最大的一个公园。虽然说公园里没有森林只有树林,但是在上海这样的城市周边能有这么一大片被绿色植物覆盖的区域也算实属难得。两人不再往公园的深处走,而是查看了一下公园里的指示牌后往公园门口走去。
安康和柳欣然是坐公交车回市区的。柳欣然如果是一个人的话,必然是叫辆出租车,但是和安康在一起的时候,她通常是以安康的经济标准规范自己的行为。要不然,出租车费谁付啊?
公交车上虽然不停地有人上下,但是乘客却并不多。安康和柳欣然坐在靠后的一个双人座位上。公交车后面地板比较高,看向窗外的视野比较好。两人一边聊天一边看车外的风景。进入市区之后,上来一